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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道》正文 北皑(三)
 一席菜肴吃罢,已然是深夜,任无仙和北皑起身准备离开,却看歌伎跟年老乐师的行李也已经收拾完毕。北皑奇怪道:“怎么,你们要离开这小酒馆么?”

    “是啊,世人多喜新厌旧,一首曲子唱了数遍,那些吃酒的客人也就听腻了,不招人喜欢了。”歌伎叹道。

    “谁说的,我就是听千遍万遍也听不腻。”

    “那是你,跟他人自然不同。”歌伎娇羞细声道。

    “那你们今夜所住何处?”任无仙问道。

    “大人,小的父女两人在这小酒馆凑合一夜即可,那后面酒窖内有掌柜的给铺就的床铺。”年老乐师答到。

    “不妥,这小酒馆今夜已然见红,那酒窖又是阴冷之地,今夜恐怕不宜居住。老丈,不如跟我们回客栈居住,明日一早赶路,我那徒弟和你那女儿恐怕还有些话没有说完。”任无仙平静道,但年老乐师已经听出了话外之音,连忙称是。

    四人一同回到了客栈,一路上,所有的行李都是由北皑一人背着,歌伎看着北皑,甚是心疼,几次都想帮北皑分担一些,但都北皑被拒绝了。

    到了客栈,任无仙和年老乐师默契的选择了挤在一间房,将歌伎分到了北皑的房间。

    歌伎扭捏的跟着北皑进了房间,放下行李后,北皑望着房间中那一张大床,这才明白了师父的“用心良苦”。

    “我打地铺,你睡床上吧。”北皑为了避免尴尬,首先开口道。

    “不用,挤一挤,能睡的下的。”歌伎低声道,然后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北皑。

    北皑这才仔细打量起歌伎来,一双纤手修长如柔荑,皮肤如同凝脂,却没有那么光亮,有着一丝丝苍白和干涩,应该是四处漂泊的结果。脖颈粉嫩,如同蝤蛴,两排瓠犀样的牙齿闪着月光石一样的光泽。长发梳在身后,扎了个很简洁的马尾辫。歌伎的五官算不得上惊艳,但组合在一起有一种让人怜惜的气质,明亮的眼睛格外动人。

    北皑将被子展开铺好后,歌伎走到了床前,脱去了外衣,里面穿的并不是女子的心衣,而是件微微发黄的白棉衣,看样子有些年头了,棉衣上几处显眼的白色,那是后来打上去的补丁。歌伎上了床,躺在了内侧,北皑也躺进了被窝,尽量靠边,给歌伎让些位置。

    两人在床上静默了一会儿后,北皑率先开了口:“那个……”

    “嗯?”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北皑说道。

    “童楚楚,你呢?”

    “北皑。”

    “很特别的名字,北皑,北雪皑皑。”

    “我倒是感觉我的名字很晦气。”北皑将被子细心往童楚楚那边盖了盖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楚楚,我可以这样称呼你么?”

    “当然可以,那我就叫你北皑大哥。”

    “楚楚,你知道么,你是我除了母亲外,说的最多话的一个人。”

    “为什么,北皑大哥你不是那种惹人厌的人啊。”童楚楚不解道。

    “你看我的掌纹。”北皑举起了手掌,发现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算了,看不太清。”北皑说道,打算将手伸回去。

    “没事,我可以摸出来掌纹的模样。”童楚楚伸出了双手,握住了北皑的手腕,然后手掌贴向了北皑的掌心。感受着北皑掌心的温热,童楚楚又将手掌下移,四根手指摩挲着北皑的手掌,最后开口道:“我摸出来了,你的掌纹竟然是纵横分布的,好神奇啊,就跟掌心画了个小棋盘似的。”

    “没什么神奇的,这个掌纹就是我噩梦的象征。据我师傅所说,我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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