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很为难。确实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但他又不是傻,傻子早在长安城这个吃人的地方被吞的渣滓都不剩了。他当然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惹,什么样子的人不能惹。可以说当纨绔的最懂得的就是分场合看脸色了,要是连自己的位置都分不清楚,谁还会带着你这样的蠢货玩的,迟早会被你这样的蠢货给害死。自己做纨绔只不是想感受哪一种自由的感觉,顶多也是欺负一下小老百姓,要是给自家惹了事情,他可以保证自家老爹纷纷钟让自己重新做人。
“难不成咱们这么多人到了这里连人家门都敲一下,就灰溜溜的跑回去,那我们日后还要不要混了?”底下的小纨绔们顿时议论纷纷。
现在就是展示领导魅力的时候到了。拼什么你是领头的,我们跟着你走,好处让你先得,处处维护你的优越感,当然想的就是遇到困难你要比我们更往前冲啊。
王敬直和房遗爱两人互相看了看都觉得很为难。顿时眼光左右交锋。
房遗爱一个眼光过来,你上。
王敬直又不是傻,你怎么不上。
房遗爱是一个暴脾气,你要怎么才能上?
王敬直也不是好惹的,谁怕谁,要上一起上。
杜荷在一旁仔细的看着这两位领头的无声的交流,眼看就要谈崩的时候,急忙的加入了进去。那我们一起上,只说拜访,不说找茬,怎么样。
顿时两边的王敬直和房遗爱一个大白眼飞过来,你是不是傻,这个样子你还说找茬,到底谁削谁啊。
两边三个人就这样目光来目光去,就这样说定了啊,一起去,谁退谁是孙子。嗯,谁退谁是孙子。
动了,这帮纨绔队伍终于动了。之见领头的三个走了过来,看似是要拜访自家郎主的样子,不过来势汹汹,根本不像是来拜访的样子。在大门前等待的都有些不耐烦的张文左转右转的等着这帮家伙过来。张文,前文里面提到过的,就是整个归宁侯府负责礼仪的外院的管事。可以说,他是外院里面最了解自家归宁侯府在外面的高度和影响力的人了,没有之一。按照他往年的脾气,竟然还敢有人到在家门前来找事,他不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然后往执金吾府监狱里面一丢,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他就不姓张。但是现在不行了啊,自家郎主说啦,不要理睬这帮苍蝇,教训他们没意思,自会有人替我们教训他们的,看别人打自己的亲儿子还是比较有意思的。
“在下太子中允府王敬直、秦王府典管书记府房遗爱、陕州总管府长史府杜荷求见归宁侯。”只见三个纨绔毕恭毕敬的走上前来,行礼请见。
张文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了这帮磨蹭的,心里真是一肚子火。
“归宁侯说了,不想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从哪来回哪去,爱去哪去哪,别在这烦我。言尽于此,回府。”说完,大袖一甩,就走进府门,随即关上。
只留下三个上前请见的纨绔头子面面相觑和一地傻了眼的小纨绔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