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嘴上说不在乎,其实在乎的要命,一个表现的很不关心,其实关心的很。真当是别扭的两个人。
宋渺渺确实没有睡熟,她在临睡熟的边缘,就听到病房的开门声,还有丁婉一声诧异的傅先生。
只这简单的三个字,她的睡意彻底消失,耳朵不由自主的竖了起来,全神贯注的听着他们讲话。
可惜没有听到她希望听到的。
这一刻,她还是不得不承认,在危险过后,她还是渴望他们之间能发生点什么,或者有所改变。
她觉得十分懊恼,想要侧身,可身上的伤痛,却不允许她做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片刻,她的耳边响起了轻微的声响,他应该已经坐在床边了。
她保持正定,继续自顾自的睡觉,就当做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可她还是不自觉的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旁边人的动静,不知怎么,心跳无缘无故变得很快。这房间里十分安静,显得她的心跳声特别的响亮,她都怕傅竞舟会听到。
这时,心里头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宋渺渺你是不是昏头了,他现在已经再婚了,并且没有离婚的可能性,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是啊,她究竟在想什么呢?有些事,六年前错过了,就永远的错过了。六年前她都可以保持冷静的头脑。怎么六年以后,看尽世态炎凉的她,竟然变得不切实际起来。
她现在应该只想着女儿的安危,只想着女儿的病,其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治好小恬。
就在她的内心做着自我斗争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傅竞舟的声音,“我知道你没睡。”
宋渺渺心里一顿,嘴唇不自觉的抿了一下,保持不动。
“那天,你都已经逃出去,为什么还要再回来?”他问。
她没有睁开眼睛,默了一会,反问:“那你呢?你为什么要进去?你明明知道董玉已经出来了,你进去做什么?”
“因为我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你若是死了,你欠我的债,我找谁还?”
“因为小恬的病还没有治好,你若是了,我找谁跟我生孩子,救小恬?”
傅竞舟噗嗤一笑,这人倒是半点也不肯先走一步,先捅破那张窗户纸。
这时,宋渺渺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双目清明,眼神镇定,侧过头,看向了他。他的眉目之间有一抹难掩的疲倦感,眉心间的褶皱很深刻,像是用刀子刻进去似得。
她忍不住伸手,用食指轻轻的抚开,淡淡的说:“我昏睡的那些日子,做了一个一辈子的梦,一辈子很长,梦却很短。”
她说着,目光锁定了他的眼睛,手指摁在他的眉心没动,就那样看着他,说:“在我梦里,我同你过完了一生。”
傅竞舟没有避开她的手,眸色深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带着她接下去的话。
“傅竞舟,你说,这是不是就只是一个梦?”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两人对望着,一时无言。
半晌,傅竞舟缓缓闭上眼睛,抬手将她的手握进了手心,缓缓的拉了起来,说:“你欠我的,这一生都还不完。”
他握着她的手很紧,他们之间,现在这种时候,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只要点到即止便可。
那天晚上,傅竞舟留在了医院。
夜里,宋渺渺一直没什么睡意,脑子很活跃,怎么也睡不着。
傅竞舟大概是真的累了,躺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只是可能睡的不太舒服,眉头一直微微的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