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竞舟顿在那里好一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董歆已经跟自己的小伙伴走开了,还说说笑笑的。他弯着腰,扭着头,定定的看了她很久,直到陆崇元过来打了他一下,他才迅速回过神来。
陆崇元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啧啧了两声,说:“看班花呢?”
他皱了一下眉头,弯的更深了一点,不停的往脸上浇冷水,给自己滚烫的脸颊降降温,给自己的心也降降温。
陆崇元双手抱臂,眯着眼睛,看着董歆越来越远的背影,啧啧了两声,说:“别说,这班花就是班花,跑步都那么好看,人家流的是臭汗,到了她身上,只能用香汗淋漓这个词。喂,你刚才跟她挤的那么紧,什么味道?”
“滚。”傅竞舟推了她一把,转身就走了。
那天的阳光,傅竞舟一点也不觉得毒辣,反倒觉得十分舒服,并且心情极好,笑的露出一嘴的大白牙,特别的灿烂。
后来,大概是缘分使然,他们的位置,调在了一前一后。
傅竞舟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那会他上课态度也不端正,仗着自己脑子好用,常常睡觉打游戏,或者看。那时候班级上一本,撕开好几份,然后几个人轮着看。
他就总是和班上几个不要好的坏学生混在一块玩,打架逃课看片,每一样他都参与。只一样,他之前毫无兴趣,就是早恋。
可自那之后,他就有了这种想法,并且要就要班上最漂亮的那个。
他第一次跟董歆讲话,是借一块橡皮,然后借笔,甚至还借口抄作业。
如此一来二去,两人慢慢的也说得上话。
那时候,董歆的成绩不太好,在班上处在下游。有一天,她拿着靠了个位数的物理卷子,拍在他的桌子上,说:“我知道你成绩好,教教我呗?再考这个分数,我爸妈准不让我上学了。”
他正在睡觉,被她一下拍醒,朦朦胧胧看到她皱着眉头,一副难过的样子,心里也跟着不高兴。
“干嘛?老师骂你了?哪个老师?”
董歆看了他一眼,噗嗤一笑,说:“干什么?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要去打人似得。”
“可以啊,老师根本没有权利骂你,就算你考零分,也没有权利骂你。”
“什么歪理,你快教教我,别说其他废话。”
傅竞舟瞧了一眼,拿笔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说:“平日里看你听课那么认真,都在想些什么?送分题都错,你怎么想的?”
“我笨呗。”
“你明明就没好好考,怎么了?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儿,没有。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教我就是了。你教不教?你不教的话,我找别人也行。”她说完,就要把卷子抽回去。
傅竞舟一下摁住,“你还能找得到第二个人能给你讲题的?人家讲了,你能懂?”
“说的好像就你跟我讲能懂似得。”
“对。”
那一天,傅竞舟几乎给她讲了一整天的题目,但董歆却频频走神,很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
傅竞舟也没多问,晚自习放学回家,董歆是骑自行车回家的。他们的学校在郊区,大部分同学都是父母接送,可她却是自己一个人骑车回去的。
路上也不安全,傅竞舟就过去叫住她,说:“我送你回去吧,看你今天的状态,就这么回去,肯定要被车撞。”
“你要不要那么乌鸦嘴?”
傅竞舟笑,“别说,我的嘴很灵的。跟我走吧。”他拿掉了她的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