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渺渺时不时被扯一下头发,扎一下屁股,这会整个人都清醒过来了。但四肢还是没什么力气,再者要保持不被扯头发,不炸屁股,这样平衡的姿势,太过吃力。
嘴巴上还被塞着布条,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空间不大,是个小小的木屋,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她就被绑在木屋的中间,正对着门,四周的窗户和门,应该是被木条给钉死了。
木屋的四个角,忽明忽灭的闪着红色的灯光,很明显,那应该是摄像头。
她抬起头,望向一角,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摄像头,然后用力的挣扎。屁股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下,她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扎烂了。
额头开始冒汗,她终于知道人的意志力是那么薄弱,如果厉越这个时候来问她答案,她情急之下,怕是什么都会说出来。这个时候,她莫名就佩服起抗日战争那些个英勇就义,打死都不背叛国家的英雄。
那种非人的虐待,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咬着牙关忍下来的。
在这之前,宋渺渺觉得自己意志力够强,她觉得自己可以忍,忍到对方杀了她。但此刻,她发现,她忍不了,现在不过是个皮毛,她便有些忍不住了!
要么死,要么生。
可坏就坏在,她不管做什么,都只有死路一条。
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只不过前者许是会死的痛快一些,后者就会很痛苦,说不定还死不了。想活着,就不能说,无论怎样都不能说。
摄像的另一头,顾青岩和厉越坐在山中天然湖的边上,脚边插着鱼竿,头上顶着一把打伞,俨然像是来度假的。
厉越的助手蹲在他的身侧,手里捧着平板电脑,上面的画面是宋渺渺绑在木屋中的画面。他身手点开正面的视频,放大,便对上了宋渺渺那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
他的助手说:“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准备妥协,要不要……”
“不用,先再等等,这么容易就放下她,怕是要反悔。人总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要她再吃多点苦头,让她明白,如果不说,只会越来越痛苦,这样她才会老老实实的。更何况,现在还在玩游戏,总不好半途而废,扫了顾哥的兴致。”他一边说,一边转过头看向了顾青岩。
他此刻闭着眼睛仰着头,像是睡着了一般。
厉越只笑了笑,对着身边的助手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这里的阳光很好,可山风吹过来也很冷,能让人一直保持清醒的头脑。
厉越就搬着椅子挪动到了顾青岩的身侧,轻轻靠过去,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低声说:“你应该不单单只想让傅竞舟在这大山林里瞎跑吧?”
“说说看,你布置了什么在等着他?”
顾青岩没有睁开眼睛,只微微扬了一下嘴角,笑的高深莫测。
厉越道:“你可别太过火啊,他要是死在这里了,傅家那边的人找我算账怎么办?”
“放心,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就死的,我就是想看看,他为了这个女人,能做到哪一步,能屈就到哪一步。”他微笑,睁开眼睛,侧过头,对上了他的目光。
……
傅竞舟独自一人在山林中穿行,没有任何方向,只能不停的往前走,胡乱的走,手机时而有信号,时而没有。这一路走来,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事儿。
这种深山老林里,不知道会不会有猛兽,若是有,不知道宋渺渺会不会有事。
走的时间越久,他就越发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急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