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秀君低低哼笑了一声,那边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笑说:“一个男人心里若是想着其他女人,那这个婚姻,对你来说,就等于是坟墓。你在里头,只能感觉到绝望,无穷无尽的绝望,更要命的是,你心里对这个男人,还存着无限的爱恋。慢慢的,你的心态就会改变,变的丑陋又恶毒,最后不会有相敬如宾,只能是互相憎恨,厌恶。但你又不会放手,你会想尽办法的破坏他的人生,把他锁在这婚姻的围城里,同你一起困死在里面。”
“你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别想着能够得到。慢慢的,你的大好年华,就在这围城里慢慢过去,慢慢枯萎。等到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你才会后悔一切,但心里的那股怨气,就越发的深,深入骨髓,深到就算死的那天,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放过他。”
钟秀君低低的,慢条斯理的说着,一字一句,咬字那般清晰,有轻有重。
沈悦桐望着她,没有出声。
默了一会,钟秀君突然抬起眼帘,对上她的视线,问:“你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我付出了青春,换回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我怎么会甘心?我若甘心,早就跟他离婚了。”沈悦桐低笑,“我若甘心,又怎么会做那么多无畏的事儿。”
钟秀君说:“如果宋渺渺整个人,能够从他的记忆力彻底的抽除,只有你跟他,那么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吧。”
沈悦桐不语,只定定看着她,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总要像个办法,不让宋渺渺拖累我的儿子。”她说着,喝掉了杯子里全部的茶水,啪嗒一声放下,然后起身,结账回了医院。
……
之后,钟秀君安排好了一切,带着傅竞舟去了北京。她没让季程和沈悦桐跟着,只吩咐季程,要他把沈悦桐安全送回海城。自己一个人带着傅竞舟北上。
谁也不知道钟秀君带着他去做了什么,一直到过年前一个晚上,她才带着他回到傅家大宅。
那时候,傅竞舟已全然清醒,只是似乎变得不太一样,可又似乎跟以前没什么两样。
有一日,季程单独同傅竞舟在一起的时候,他小声的说:“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宋渺渺,但一直没有下落,我很抱歉……”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傅竞舟便淡淡的打断他,问:“谁是宋渺渺?”
季程一愣,抬头,看着他冷然的眼神,抿了唇,不再说话。
……
宋渺渺一个人在异国街头流浪,大冬天,她饿的晕死在地上,醒来时,便身处当地的夜总会。她只是吃了他们一顿饭,就成了他们夜总会的人,逼着她接客,她不从,便退而求其次,叫她陪酒。
幸得她的长的好,稍加打扮就更显出众,男人都是犯贱的动物。她面对那些男人的时候高冷,又不领情,反倒是吸引了不少回头客,有些土豪甚至不惜砸千金买她一笑。但这种地方,你一直端着,也容易惹怒人,毕竟是卖笑卖肉的,在男人眼里,你仍是个贱货,清高装的过了,有些个脾气不好的男人,就会对着你拳打脚踢,管你是不是女人。
宋渺渺便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天一天,小心翼翼的过着。
她只是很努力的保护着自己的清白,但到底能坚持多久,谁又知道呢。在这里,也有几个跟她同一国度的女孩子,都比她年纪小,她跟其中一个住同一间屋子。起初她们谁都不说话,日子久了,便也慢慢能够聊上几句。
她说她出生在一个小康家庭,父母都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