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路上出点事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交代了。”
傅竞舟揉了揉额头,浅笑,道:“我并不想当个例外。”
他擦了擦脸,将毛巾递了过去,说:“刚才你看到那个宋渺渺的时候,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你们有过节?”
“啊?”沈悦桐愣了愣,然后干干一笑,说:“没有,我跟她不熟。只是觉得他们来者不善,大过年的,碰上这种人,不是好兆头。”
“是吗?”
“不过我看顾青岩倒像是刻意过来宣布婚事的,刚才我好像听二婶说那个宋渺渺跟小叔有点关系,是不是?”他微仰着头,望着沈悦桐。
她抿了下唇,说:“我哪儿知道。”
她将毛巾放进盆里,端着脸盆正要出去,拉开门,正好碰上钟秀君。两人对视一眼,钟秀君接过她手里的盆,叫了佣人过来,说:“你怀着孕,这些事儿,就不要自己亲自做了。我叫常姨做了点心,你下去看看,顺便陪老爷子坐坐。”
沈悦桐点头,下了楼。
钟秀君进门,顺手房门关上,“我都说这儿有我在,你干嘛非要赶过来。”
“我没事。”他说的淡淡然。
钟秀君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腿,叹了口气,说:“最好是没事,我就盼着你能没事。”
傅竞舟浅笑,并未多说什么。
默了一会,钟秀君说:“你来这一趟也好,想来老爷子还是会看在眼里。”
她一边说,一边把水杯递了过去。
傅竞舟喝了一口,垂着眼帘,看不出来他此时在想什么。
钟秀君找了大师给他做了催眠,企图更改他的记忆,妄图把宋渺渺从他的脑子里抽出去。由着他的脑袋受创,大师说这样更容易些。可钟秀君对这种,还是不那么相信,总是担着心,生怕傅竞舟随时随地会想起些什么。
正说着,房门被人敲响,钟秀君起身去开门,“这么快就……”她本以为是沈悦桐这么快就回来了,门一开,看到的却是傅家老三,傅海平。
他笑容浅浅,扶了一下眼镜,说:“听说小三儿受了重伤,之前一直忙没顾上来瞧瞧他。今个正好有机会,就上来瞧瞧,不打扰吧?”
“不会,当然不会。”钟秀君侧身,让他进去。
傅海平双手背在身后,笑着走了进去,望着傅竞舟的眼神,是精明锐利的,“怎么样了?好点没有?”
“多谢三叔关心,好多了。”
“年轻人就是冲动,不过受了教训,长了记性,这样的经历倒也值得。是不是?”
“您说的是。”
钟秀君双手抱臂,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听着。
这时,傅海平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说:“大嫂,我想跟小三儿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啊,可以,当然可以。”
说着,她便转身走到门口,想了想,转头看了傅海平一眼,说:“老三,能不能先出来说两句?”
傅海平微的挑了一下眉,点了点头,说:“好。”
随即,两人就先出去了。
傅竞舟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神色淡然。
……
宋渺渺在半道上,碰到顾瓒。
他眼睛上多了一圈乌青,他的眼睛一跳一跳的,还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上下看了她一圈,问:“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