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执事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说实话,不要看他牛的二五八万似的,但是他却有一个最大的弱点--他是凡人,并不是山门弟子。
也许跟你长老久了,一些符道知识他也懂的其中一二,但是有句话就是在说他这样的人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咣当。
沈石背诵的,不管是符道之易数,还是他引入高等数学,无一不是足够深奥的知识。而这些知识却是他不懂的。
他在袖中的双手轻轻颤抖,不由自主便知自己大败亏输,只是嘴上犹自强撑,打算死不认账言道:“玉符艰深繁奥,师弟这番解读快则快矣,然其中是否无误乔某还不得而知,待我拿到陈长老处再辨真伪。”
他一开口,所有人却明白他这是明明已经输了,却是要耍赖不认的节奏了。
别人也不是傻子,今天他若全身而退,根本就不会再出现。至于请长老的言语,不过是以势压人罢了。
他们仅仅是入门弟子,还能去找长老对质不成?围观众人望向他的目光都是满含鄙夷,更有甚者出言冷嘲几句。
面对这些人对自己的“不敬”,乔执事尽管胸中怒火翻沸,但表面上却只能装作没有听见,心中却是暗恨,暗道:今次且先让尔等得意几天,待回头再收拾不迟。
只要他一日还是这长老执事,他便有这份自傲。
沈石一声冷笑,道:“如此,这道玉符便留在沈某处,等乔执事辨明真伪再来寻沈某不迟,告辞了。”
这等的狐假虎威,沈石上一世见的多了。就像乔执事一点儿也不担心众入门弟子对质长老。沈石也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把这件事告知长老。
所以这玉符,他是光明正大的贪下了。有本事,他可以去找长老,让长老跑来问自己要啊!
没什么好说。把玉符一收,沈石带上家什落儿,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现在好处到手,沈石当然要速速离场。如果他不知好歹,他的握枪之手也不是好惹的。他早早装备上,已经是防着他动武了。
而乔执事根本没有想到沈石说走就走,毕竟以他这些年的顺风顺水,哪个敢不给他面子?
他起身追了几步,又怎么追的上。望着沈石背影几次想开口,却又都把话咽了下去,想到陈长老日后知道自己偷拿出了玉符……
他脸色顿时一阵惨白,浑没有注意脚下凉亭台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虽靠两旁奴仆扶住才没有出丑,却也是大失颜面,再也不敢在此多留片刻,急急狼狈而去。
攻击类的法术从来都是受禁装备。这就像警察丢枪一样,没个好说词,乔执事是担不起的。
今番令乔执事吃瘪,沈石心中却没快意。
乔执事不过是奴仆之流,这个人虽然跟随了陈长老不短的时间,但是两眼浑浊,气息粗重,一眼就可以看出身上没有任何修为,虽然发黑齿健,不过沈石可以断定,那是长期服食上好丹药的原因。
这也是沈石只装备了握枪之手,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打算。
如果他有修为在身,沈石倒是不介意留下与他切磋。说不定可以切磋出有用的碎片来。
但是他,只为了那些黄白之物奔波忙碌,明明身在宝山也不自知,只是一个舍本逐末,贪图眼前小利的鼠辈而已。切磋干什么?身上没有功法,打死也不掉落(这才是关键)。
倒是那个陈长老,听说极为重视自家符法,从不外传,也不知我这一搞,他会有什么反应。
沈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