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父王,您不管了?”
“公主,难道你要父王敲锣打鼓地满街找人?”
陆醒在紫沙的总坛是龙海清剿的。因为那一役,我与龙海得以上位,一个议政、一个入朝堂。陆醒苦心多年经营的据点一夜覆灭,她心中对我们恨之烈是肯定的。以她的狠辣,龙海此番大劫啊。
祭老师带回的消息并不乐观。我提到的桃林深处的青石宅院,原来是闵蜀先王的私邸,新王不敢僭越。随行的天龙骑团的骑士欲夜探此邸被祭老师制止。也许女派人等的就是这个机会,重重包围下重创我们。
“女派的势力竟伸到闵蜀朝堂上了。”我自语着。
“女派是祭门分支,她们的武功也是祭门招式,因为爱施毒药蛊毒且不修勤勉才被逐出祭门。加上王后多年前策动遣散,我以为她们就此瓦解,没想到竟秘密集会发展壮大。王后曾于寿筵之日对我讲过女派的危害,我还没来得及想出制敌之策便出此变故。”
“明显地新王不愿掺进这件事里,我们怎么办?”
“女派敢私自扣押我的徒弟,我会让她锥心刺骨!”
“老师想怎么做?”
“约她或者等她来找你!”
“咱们约她虽显被动,但也许会让龙海少却许多折磨!”
“这位新主虽不敢僭越其父的私宅,但约一下私宅里的人应该没有问题。”
“老师打算通过新王约陆醒?”
“我是怕时间一长公主乱了方寸。”
“也好。”
陆醒将日子定在两日后。
漫长难捱的等待,如今主动权在陆醒手中,只能等待!我们此行人马有限,且在他国境内,行事诸多掣肘。端坐朝堂上的权贵们已是仰仗不了,那不掌权的新王越城对此事也不太热络。父王三缄其口,不参与也不发表意见,能帮我的人只有祭老师了。
祭老师双腿叠坐,静静地演算他的龟刻。我候在一旁,不敢打扰。
这时,有侍卫送进来一封书信。
粉白信皮,悠悠淡香,我正欲展开纸笺,祭老师一记凌光扫出打落我手中信笺。
“公主又大意了,从信瓤中透出的是青鸳泪蛊虫粉的香气,被外皮的悠兰花香所掩。”
“老师!”不由得面羞红起来。
“公主与陆醒几场较量好像已落下风喽!”听话音祭老师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是学生愚昧笨拙,丢了老师的脸!”
“她在江湖中摸爬历练,自然是处处提防,处处算计。你输她一招半式不算丢人,何况只是输艺不输人!”
我半蹲在一旁拔下头上发簪轻轻撩开信笺,自上而下清晰地两条血印,触目惊心。
祭老师起身,中指凭空划下,一道火光直掠地面,信笺瞬间成灰。
“低劣的扰心之计。”
我低头答“是!”
祭老师定定地看着我:“王上王后怜你,只让你修行法术以策安全,总以为谋略韬晦可日后再修。公主如今看到世道险恶了吧?你的权贵爵位其实是把双刃剑,引天下英雄趋鹜,遭敌对嫉恨。陆醒只是小角色,她还算在明处,那暗处的汹涌就需要公主慧眼去识了!”
自我四岁跟随他修行法术开始,他始终冷漠对我,我也不敢叨他,久之以为他因着旧年卦象对我一直耿耿于怀,再大些时以为他与母后有隙,对他便更无好感,心中的师徒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