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依闵蜀王地位,谋他者只为权或利。能与这些沾边的只有越城与陆醒。陆醒无嫌疑,那就是越城。他是王储,没理由也不可能杀人啊?”
祭老师示意我接着说下去。
“若说动机,他只会对陆醒有动机,怎会是亲生父亲?绕来绕去,似乎又绕到陆醒身上,或者她与闵蜀王决裂才动了杀机?又不对,她是那种喜怒都藏在心里的人,为着钱权也会隐忍不发。她若与闵蜀王决裂,再找不到第二个如此靠山,不会是她。越城谋父得来也只是无权无势,他不会为了今日被动行谋害之事。”
“是不是我把你带至狭境了?”
我思虑道:“也不是。我曾与母后疑问过告各国书的送达时间。但当时没放在心上。来到闵蜀之后,徐秋罗话里话外透着依附紫沙的意愿,若无新王授意,她不会与我格外亲近。细想一下,越城定是受到什么钳制,才会想出靠着紫沙这招以退为进的计策。”
“可是公主,仍有他国王子向公主求亲,愿以紫沙为尊!”
“老师曾教诲,幻术中有真有假,幻境中的虚实单靠眼看耳听是远远不够的。也许是有人想借着这个幌子行干扰之事?”
“公主的心思也开始打结了。”祭老师并不揶揄之意。
“这要感谢陆醒,母后说她给我找了个绝顶的对手。”
“不用担心!明天晚宴你这些疑问会有答案的。”
我点头,忽想到个问题,问道:“那老师心中的疑问会有答案吗?”
他嘴角一动,道:“凶手自己会露出尾巴。”
“真到那时老师有何打算?”
“咱们又不是闵蜀家人,何必操这份心?”他眯着眼睛瞧着我,神情恢复平日的严肃。“公主要学会凝心,不该操心的事可知不可做。”
“是为王之道?”
“呵,是少惹祸之道。”
“学生这秉性一时怕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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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无白日的燥热,夜晚的凉风似吹走连日劳累辛苦。静坐床上,微阖双目,调整呼吸入冥想状态。
空灵、花界。
我的幻术中有春夏鸟语、秋冬冰雪,亦曾有意而为的欢喜悲怒,但从未有过如此迷人之境。
水瀑自上而下,化作扑面的水雾,洒湿我的罗裙。瀑下石岛形成一潭、雅致光滑,透着浑然天成。潭中碧水清澈,倒影清晰。柔和的日光温暖地照耀在我身上,暖意融融。四处望去,漫山的花草随风舞动,信步走在其中,触手的真实让我暂时忘记自己是在幻境中。
香离的紫、还望的粉、月珑的白、还有棘草的褚,一地的陶醉。仰面伸臂,吹着风、吸着花草香,天与地仿佛在这一瞬间融合。没有恩怨、没有贪欲、没有痴执,这里只有平静、忘却。又仿佛这里是一切生命的起源,只见光明,从没有过黑暗;这里只有爱,没有恨;上下左右只有美满。是谁说过满易溢?日月的精华让这片大地光辉灿烂,从没想到夺走或离开。
仰卧在花草间,闭目凝神,感受天地日月的福祉。身边精灵的欢声笑语一浪浪地传来,告诉我这片空灵花海的奇妙。
“你与我真是有感应!”好温柔动听的声音。
我起身望去,那是一抹光晕,又似一团火,好像又是模糊的影子。
“你是谁?”
“我是你的意念,你也是我的意念。我们彼此牵连,彼此守望。生生世世。”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些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