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未再清醒,派出请姜岩的人还未归。祭老师每日早晚请安,总是遣了侍从,不知与母后说些什么。
屈夫人三日里,配制解药各种均无效。
整座王宫笼罩在灰暗之中。
第四日早朝时我才知原内侍总管突然暴毙,继任总管之人是庞庆山。
第四日午时,姜岩从公主殿后门进殿,带来一个坏消息:袁刚重伤,暂养在枫之涯。巫老师轻伤已奔边疆调兵。
“我并非有意拖延,只是解药难找,我寻了三天才只寻到三味。”他道。
“总得先让母后缓过这个劲来,否则日日昏迷身体也会受不了。我已用紫莲为母后吸过毒。”
“那陆醒本就没安着好心,老巫头已告诉我菀翠之毒,无色无味却剧毒,除非她手中解药,否则难啊!”
“龙海怕是知道其中厉害才急着出宫寻解药。”
“他也是没想到会王宫暴乱。”他轻描淡写道。
“此事虽在意料之中,死伤却烈。”
“不是遂了你心吗?正好趁机安排得力的人手。”他眯着眼睛为母后扎下第一针。
“倒也不瞒你,我虽有心整治一番,却没料到暴乱的人这么多。”
“自然是瞧着你们家要没势了,哪像那一支人丁兴旺。王权更迭流血是常事,你坐镇王宫守住你父亲的基业倒也不简单。”却听不出半点夸奖的意思来,“只不到半年光景,你便变了许多。真是让人忧心。”
我不知他什么意思,不解地望去。
他迅速地为母后扎下几针,才对我道:“初见你时你是一身的情意公主,如今也学会杀人如麻了。怎能不令人忧心?你入了王权之道,离着修行大成之期便又远了一重,我归乡之盼又成遥想了。”
“姜岩!”我想要辩解。
“突然想念公主叫我‘先知’的日子。天也是媚的,可如今……”他脸色一暗:“都走岔了路了!”
“先生?”我肃穆道。
“先顾着王后吧。”他未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