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枫之涯,是否停留?”
“姜嫣搬到城中居住,姜岩此刻怕还在沙城,不必去了。”
“前辈所说旧友,莫非就是姜岩?”
“我也猜测是他,他因素雪而来,自是希望素雪助他回乡。”
“他所说异域空间真是匪夷所思,令人不敢轻信。”
“这就是我为何没有修炼他所说的法术的缘故。只是素雪言辞与他如出一辙,似又有可信成分。”
“也难为他一身的本领无处施展。”
我轻“哼”了声,“他的心只在回乡及小敏身上,其他的都不会放在心上。我倒觉得他活得干脆,生生地只为自己,简单!别人瞧着也简单!”
“你眼里别人都比你活得自在。”
我干笑两声。
“天越来越冷,对王后身体不利,是否想过让王后到一处温暖之境避寒”
“来沙城闪祭老师已经安排妥当,咱们回京都后母后的软驾便会起程去南桓。”
“王后不在京都过年?”
“是,只是我需得力可信之人护送。”
“我去。”
“好!本想来沙城一趟找素雪,以为有解。就不必母后辛苦奔波,可惜不如人意。”
“我会保护好王后的。”
“随从全部起用龙骑团。”
“我明白。”
“路虽不经蓝沙,但想办法打探一下蓝夜的现状。”
“好!”
“经过闵蜀,问候一下徐姑娘,上月她给母后做了两套新裘。”
“听说她与朱将军的佳期已定?”
“算着紫沙的气候,参加完她的婚礼便可顺路接母后回宫。”
“紫沙至南桓需得一个月路程,又临近年关,朝中事必少不了。要多注意休息。”
“有父王及两位老师,还有六部。”
“你近日武功明显退步了。”
“你也感觉到了?”
“非但如此,从前陪你修炼时你的眼睛都是泛着深紫,最近一段时日只略有紫色。”
“没相到竟差着一个玄层。”
“你说什么?”
“没事,最近心思太重,思绪不集中。”
体内雌凤,青桐上的凤凰之子,他们的修行几时可成?
自从母后准备避冬那天起,父王夜里总不能寐,又怕被母后知晓,反复几天又卧床了。
目送母后走出寝宫时,父王眼里溢满泪水。
母后上车前拉着我的手,好生安慰,让我照顾父王照顾好自己。唯独没说等她回来。
母后走后父王又将养了半月,能起床时已是祭灶之期。
依紫沙风俗“女不祭灶”,我便领着宫女们开始“扫尘”“蒸花馍”,希望宫里的喜庆气氛能感染到病塌上的父王。
腊月二十八开始,群臣便不朝,各自归家、省亲。
二十九早开始宫里便开始“大傩”仪式,击鼓驱逐疫厉之鬼;在王庙摆奉“天地桌”。我在偏殿准备着年夜饭,欲与父王“守岁”。
守夜的内侍跑来告诉我,父王刚刚小憩,喊着母后的小名从梦中惊醒,而且不让人近前侍候,他隔着暖帐依稀听着父王似在抽噎哭泣。
父王偎依在特制的床桌边,瞅着桌上的长面,道:“往年守岁的长寿面都是你母后亲自擀制,调制的清浆也与众不同。”
“女儿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