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既然你不嫌弃,那我有什么错,你只管教导就是。你是长辈,我们是小辈,你骂也骂得,打也打得,就是千万别不理我们。”
张刚那样维护朵朵,他父母现在也死心了,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朵朵,现在,朵朵这个给台阶,张刚爸爸悄悄给老婆使个眼色,让她就坡下驴。
张刚妈妈见朵朵这么会来事,尽管还是有些意不足,到底可以转弯儿,她瞪了朵朵一眼:“瞧你这一脸瞌睡样儿,能照顾好孩子吗?回去睡去,这里有我和你爸呢。”
“那就谢谢妈,谢谢爸爸!”
多多不放心奇峰,好容易脱身,就赶紧去了那边病房,张刚的父亲出来打开水,碰上张刚也提着热水瓶,这才知道奇峰也受伤了。老头虽然只是个政府机关的股长,在后世就是个主任科员级别的,但他这么多年磨炼下来,自然能做到面面俱到,过去和老婆交代一声,来到奇峰病房。
奇峰还在睡觉,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看护的人主要看着吊瓶别空了,他上厕所有人帮着拿瓶子,张刚爸爸心疼儿子,就让小两口回去歇会儿,张刚和朵朵不肯走,就在医院的病床边上趴着小憩,本想小小歇会儿,谁知竟然睡了两个小时,醒来都晌午了,张刚和朵朵吓了一跳,心里都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奇峰身上有股力量,他们接近他,心里就特别安宁,什么烦恼担忧都没了。
张刚的爸爸见儿子儿媳都醒了,就让他俩等着,自己回家拿保温桶,给一家大小买点饭。
奇峰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呼吸也变得有力,朵朵和张刚对视一眼,觉得儿子哪里不一样了,就在这时,奇峰醒了,他看到张刚,立刻嘴角绽开,给了一个微笑,把张刚吓了一跳。
不是奇峰有什么不妥,而是他有些太正常了,眼神明亮、灵动,顾盼有神,和以前傻呆呆的模样完全不同。
说来也怪,人还是那个人,眉眼也没变,就是增加了些灵气,这张脸立刻就生动起来,俊秀起来,让人见了,立刻心中欢喜,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朵朵又惊又喜,嘴唇抖动,说不出话来。
“奇峰,你有没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张刚问。
奇峰皱眉想了想:“我以前总觉得眼前雾蒙蒙的,看不清,好些事也记不起,今天醒来,没那个感觉了。”
“你高兴吗?”
“嗯,我高兴。叔叔,早上,是刘福记用锄头打在我头上。”奇峰用手比划了一下,“他从我背后来,但被墓碑挡了一下,打偏了,我倒在地上,他第二下打在墓碑上,把墓碑打倒了,砸在我身上,他还在砖头上狠狠敲了几下,疼得我要死,就在这时,远处有动静,他就跑了。”
“谋杀!”张刚嗖一下站起来,随即又坐下,详细地问了事情的经过。
“刘福记从背后来,你怎么知道?你回头看了?”
“我没有回头,我就知道是他。”
张刚无语了,经过昨晚的事情,他相信奇峰,可这样的供词,在公安局是没有效力的。
“后来,他有没摸摸你鼻子下面,或者脖子这根筋呢?”
“没有。”
“那你当时没睁眼看他?”
“血流在眼睛上,我睁不开。”
“你是闻气味呢,还是听声音,怎么就知道是刘福记呢?”
“我就知道是他,既不是闻气味,也没有听声音,我要是听到声音,早就躲开了,他好像早早藏在那附近。”
张刚爸爸一个小时后才到,张刚顾不得吃饭,跑到县公安局,找了过去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