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峰伸手撑起身子的时候,舌头忽然猛地卷过来,他顺手抓起枕头砸过去,舌头卷起枕头丢到一边,奇峰又一摸,不知什么时候,他把古砖放在床头,奇峰顾不得许多,双手抱着古砖,对着舌头就敲了下去。
古砖的砖灵没了,可还又大又沉,颇有斤两,再加上奇峰现在力气十足,速度又快,一般人挨了这一下,至少也得皮破肉烂粉碎性骨折,舌头这么轻薄,奇峰觉得应该有效果。
没想到舌头特别灵活,奇峰这样的速度,它竟然还避了开来。
奇峰心里一喜,舌头原来怕古砖,这就好办了。
可是,不管他如何腾挪跳跃,左支右绌,就是打不着舌头,虽然没吃亏,可舌头似乎毫不费力,他却很快就汗水涔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奇峰在又一个扑跃时,忽然看到外面的鬼脸上,竟然长出两只眼睛,难怪舌头如此灵活,奇峰一怒之下,抱着古砖就扑上去。
在奇峰的灵眼中,凡人眼中的大山,都有通道,这普通的一堵墙,根本挡不住他的道,一出房间,他就双手发力,把古砖狠狠砸向那张鬼脸。
鬼的舌头非常灵活,胀大起来的身体却有些笨拙,他虽然极力躲避,还是被古砖砸到了肚子,奇峰听到一声闷哼,鬼踉跄了一下,是的,就是踉跄,然后,他迅速变小,舌头也缩了回去,转身就飘飘忽忽朝外飞去。
奇峰跑过去捡起碎古砖中大的一块,又砸向鬼,这次却像打到一张破木板上似得,嘭一声大响,却没有任何效力,那鬼还是不紧不慢,晃晃悠悠地走了。
奇峰气得跺脚,原来破了的古砖没有效力,他遗憾家里没有两块古砖,不然今天就能把这恶鬼留下来。
恶鬼走了,奇峰却睡不着,今天手边幸好有个古砖,要不然麻烦大了,他收拾了古砖碎块,对在一起,念动复员的咒语,这次却毫无效果,碎砖还是碎砖,看来,它的灵力彻底消耗殆尽了。
奇峰把古砖装到一个蛇皮袋子里,放到爷爷房间的角落。他想起来爷爷平时的法器,都放在一个黑漆木箱里,奇峰走过去,把箱子打开,同时,翻看爷爷的记忆,看这些法器怎么使用。
结果令奇峰失望,像古砖这样没有器灵的,谁拿着都能用,但正式的法器,都有器灵,必须经过炼化,而爷爷是小成二级,比他高得多,他想炼化爷爷的法器,困难很大。
若是明天晚上,刘福记还来作祟呢?他可没有古砖可用了,奇峰有些焦躁,在爷爷房里上看下看,桌上一个古色古香的镇纸进入了奇峰的眼帘。
这个镇纸不是爷爷的,而是大爷爷的,奇峰从来没有见过大爷爷,甚至很少听说大爷爷的事情,只有这个镇纸,爷爷常常拿在手里摩挲,满脸都是怀念的神色。
镇纸是个灵器,而且眼下无主。
奇峰伸手拿起了镇纸,有一股温热,从镇纸上传过来。奇峰能感觉到它很高兴,似乎在吟唱一支欢愉的歌。
奇峰的脑海里,忽然出现一个身穿长衫、戴着圆形眼镜片、留着分头的年轻男子影像,他五官清秀,脸色有些苍白憔悴,个子高高的,偏瘦,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他笑眯眯地看着奇峰,神情十分愉悦。
“大爷爷,你就是大爷爷吧?”大爷爷和爷爷长相还是很像的,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奇峰没想到大爷爷是个学者,他很喜欢这样的长辈,就高兴地打起了招呼。
大爷爷一直那样笑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