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出,卷着陆易手中的酒囊倒飞回来。
陆易不明所以,见莫逆收回酒囊之后竟将囊中的麒麟酒咕隆咕隆倒落在地下,甩个一干二净之后,方才郑重其事地将青榕酒缓缓倒入囊中,生恐漏掉半滴一样。
青榕酒全部倒入酒囊,莫逆尚未觉得满足,又将装青榕酒的空酒壶也纳入怀中,处置妥当之后才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语气,说道:“陆小子,这青榕酒甚合我心,下次我寻得好酒,再与你共醉。”
话毕,运起轻功,竟一溜烟跑得没影,唯恐陆易追他讨回酒壶一样,也不知道他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抢酒的。
陆易见此,不由得哈哈大笑,这人嗜酒如命,竟然为了杯中之物不顾脸面,倒是真性情,下次若是遇到定然要好好取笑一番!
又过了片刻,马夫钟叔拿着一根长棍谨慎地走了过来,其身后跟着一个绿衣婢女和王员外、王大成二人。
原来,王员外在处理那四个山贼、取回钱财之后,也不知他是自持胆大还是信得过陆易的一身武功,竟然不退反进,让钟叔在前方打探,一路小心翼翼摸索了过来,也幸好莫逆及时出现,将一众山贼打伤致残,否则他们也是在劫难逃。
莫逆救下莲儿之后便追至此处,但过了这么久,莲儿担心其中有变,王员外在那处看不到陆易的身影也紧张了起来,于是便与钟叔四人追入这密林之中。
“小姐,小姐,你没事就好了!”莲儿见自家姑娘静坐于石上,急急走了过去,将一件披风披在李红棉身上,二女遭遇相似,忍不住相拥痛哭,一时之间令得陆易、王员外等人唏嘘不已。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众人合力将被杀害的黄炳、朱诚两位壮士入土为安,推开拦路的断木,便匆匆离开这是非之地,向着瑁州城赶去了。
因李红棉过于担忧其父亲的病情,而王员外等人经此一劫也成了惊弓之鸟,是以,陆易一行数人疾马飞驰,本来尚需五六日的脚程,在第四日正午时分就赶到瑁州城中了。
瑁州城地势平坦,沃野千里,又处在中枢要地,本是繁荣昌盛之所,正午时分更应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才对,可是当陆易等人入城之时,路上人烟稀少,即便有几个商客贩夫走过也是行色匆匆,街道左右的食肆酒家全部大门紧闭,只有挂在墙角处随风而动的商旗,正孤零零向着众人招手,萧条得与鬼城无异。
李红棉身边的那个丫鬟莲儿见此,忍不住说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这真的是瑁州城吗?”她自小在瑁州城长大,是知道瑁州城热闹的样子的,此时看着熟悉的街道完全变了个样,惊得难以置信。
李红棉同样惊愕不已,她离开瑁州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而已,可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之内,瑁州城竟像变了天一样,任她思前想后也道不出个究竟,只得沉默以对。
明明是阳光普照,乾坤朗日,但却四下无人,风萧意寡,如此情景,陆易等人只觉压抑难挡,似站在万丈深渊边缘一样紧张不已,不由得再次扬鞭催马,急急向着李府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