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间,那时就已过去。
第二天早上,江宁披麻戴孝,站在挂满白灯笼的江府正厅门口,接待前来祭拜的客人,漠然的脸下藏着深深的悲伤。
两群乐师坐在布置成灵堂的正厅两边,吹奏着充满悲伤意境的安魂曲,绵长婉转的曲子飘荡在江府,前来祭拜的人眼眶渐渐红润,隐隐蓄着泪水。
江府在管家江平的打理下,白事进行得井井有条,江宁还未苏醒,他便已着布置,倒是不需要江宁过多操心。
一名名生前与江尘交好的祭拜着走进江府,走进灵堂。
灵堂当放着一口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棺材上铺着花、纸钱一类的东西,两边架着一堆花圈,每一只都做工精美,真难以想象,哪怕一只花圈都可以做得那么精美,倒不像是为死人准备的,反倒像是一件艺术品,这些大多都是前来拜祭的客人送来的心意。
在灵堂最里面,一张高高的书案上,摆着一只灵位,灵位上写着字,那正是江尘的灵位。
灵位前有一只香炉,香炉里已数不清到底插了多少支香。
每一名走进来的客人都要走到灵位前点燃支香,然后拜一拜,再把香插进香炉里。
一名名客人来了,又一名名客人离去,有的人在经过门口时忽然停下,面对江宁,似有话说,最终化作一脸复杂,轻轻拍一下江宁的肩膀,然后离去。
直到傍晚时分,前来拜祭的客人渐渐少了,只偶尔有两两的几个客人来了又走,这时始终站在江宁身边,同样披麻戴孝的怜儿才说道:“少爷,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先去吃一点吧!”
“是啊!”
两边,江平、陈星、刘喜以及江府一些老资格的管事也纷纷开口。
江宁默默抬起头,正要说话,突然,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立刻充满了愤怒,无神的双眸刹那间被深深的杀意所取代。
江宁充满杀意的目光落向门口。
江平陈星等人也几乎同时看去。
“哈哈哈哈!咱们昔日的洪山镇首富去世,老夫作为洪山镇的百姓,曾经更是与江尘前辈有过生意上的来往,怎能不前来吊唁?”
随着一声朗笑,一群人从江府大门外大步走了进来。
这笑声充满了喜悦,在一片悲伤的江府充满了一种违和感。让人只听这笑声就知道,这人绝非是伤心前来拜祭之人。
他是来闹事的!
一身麻衣的牛爷爷腰杆瞬间挺得笔直。
陈星指尖有几缕魂元强烈吞吐。
刘喜江平怜儿等人怒目而视。
前庭里,从江府大门到正厅之间,列成两排维持拜祭者秩序的江府打齐齐握拳,摆出架势,随时准备动。
江宁冷视来人,一步步走下台阶,森然道:“胡老板不是应该在死牢里吗?怎么逃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