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我也不废话了,说明了成妍身上的问题,要请大金牙出山。
这一说到正事,大金牙就开始装孙子了,他架起了二郎腿,叼着一根雪茄烟,眼睛迷瞪迷瞪的,说这出山自然不难办,但是……。
他食指和中指捻了捻,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钱吧。
“说吧,这次多少?”我询价。
大金牙望着天花板,嚣张的扣着鼻屎:上次是多少来着?六万吧?这次价格得涨涨了,这阴事是越来越少了,咱们钱是越来越难赚了,再少点,只怕养家糊口也难喽。
我瞧这大金牙是装逼呢,你一个光棍,没老婆没孩子,住复式楼开宝马,还养什么家,糊什么口?摆明了就是想多要点钱,这个财迷大金牙!
我心里恨得有些牙痒,可既然大金牙要价了,我就得问问黄馨和成妍接受得了不啊。
“你们觉得价钱怎么样?”我问黄馨和成妍。
黄馨她其实也是财迷,路上什么都省吃俭用,但她对成妍大方,张手就说钱没问题,问题是能不能治好成妍。
大金牙听到钱没问题,立马乐得直拍大腿:“哎哟喂,这大小姐,正儿八经的千金范儿,得了,治病救人的事包在我身上了,对了,我给你们洗点水果去。”
说完,大金牙兴冲冲的跑到了厨房忙活。
我真恨不得在他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吐口唾沫,这孙子,价格不谈好水果都不给吃。
趁大金牙洗水果的空档,成妍对房间里什么都好奇,到处转着看着,竹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就只有黄馨跟我唠嗑。
她问我为什么大金牙是哈尔滨人却一口北京腔!
我说大金牙这些年做了不小的买卖,主要跑的就是潘家园古玩市场,养出来一股子地道的京腔。
我没跟黄馨说大金牙到底做的是什么生意,其实说来也不光彩,大金牙做的是“穿山甲”的行当。
没成想我给大金牙攒着面子,这孙子倒挺不要脸,在厨房里面大声嚷嚷:唉!那个小李爷,你跟千金大小姐白话白话我做摸金校尉的光荣事迹,让她也知道我是一个敞亮人!
我呸,大金牙,你他妈还能要点脸吗?什么狗屁的摸金校尉,你丫充其量就是一掌锅,那些穿山甲盗墓,你也就是在旁边白话白话的水平,吹什么牛啊?
我心里骂声连天,而明面上我就装没听见大金牙的话。
可黄馨听了大金牙的话,眼睛明亮了许多。
她也准备张口问我问题。
就在这时,成妍突然“啊”的一声惨叫。
我和黄馨望过去,发现成妍的脸上,多了一团黑气,整个人的眼神都变了。
她的嘴里,发出了男人一样的声音:大金牙,大金牙,我的米呢!我的米呢!
“你他妈是不是找死啊?今天的米呢?”
“大金牙,你别活腻歪了,赶紧给我准备米。”
成妍的嘴里,至少同时发出了三四个男人的声音。
黄馨被吓得脸煞白。
大金牙也冲出了厨房,一拍大腿,嚷嚷起来:哎哟喂,我的姑奶奶唉,你怎么乱动我东西啊!
他伸手拿出了一个牛铃,摇晃了一声,念叨起来:山水有相逢,后会总有期,今天米不在,明天你再来,三位爷,吃米的吃米,可别遭了报应啊!
他一边念叨一边摇铃。
成妍的嘴里依然发着男人的声音。
“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