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时半会是停不了,焦急也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索性把心放宽了慢慢等雨变小。
在这里避雨的人也大多是抱着这种心态,妇人三五人聚在一起边嗑着瓜子,边唠着家常,还时不时开些荤玩笑,声音虽小,但还是会有只言片语落进了旁人的耳里,有时候逗得旁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那些个乡野村夫们则三两个同村的拢在一起,抽着旱烟,话着些农事桑麻,话题无非是围绕着春耕秋收,无趣的紧。
李醒逛了一圈,发现还只有那几个书生的谈话能引起他的一些兴趣,他干脆就站在旁边听起来。
“听说前儿个皇上落水了?”
“可不是吗,当时皇上在裕和园游湖,船突然就着了火,火势一下子就起来了,不得以只能跳湖,好在当时皇上身边有几个会水的……那些个不会水的都喂了这湖里的鱼了,”那个眉眼俊俏,鬓角处长着一颗绿豆大小的黑痣的少年说道。
“这么严重啊,会不会……”另一个挑起这个话题的少年,压低了声音说道:“会不会和之前闹的沸沸扬扬的废后立储有关?”
“这——不好说,但八成也是脱不了干系……”
“唉!现在真是内忧外患,朝中不太平,边关也局势紧张,蛰居在黑水一代的墨突族趁机扰我边民,抢夺财务,劫掠人口,原本以为杨将军降伏鬼厥族后边界可以太平几年,没想到……”
“高公子,钱公子,今天难得约出来采风,我们应该多聊些诗词歌赋,我们就以这雨来一人作首诗,怎么样?”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少年,不知是对这些真不感兴趣,还是在故意扯开话题。
“哈哈,季老弟,论才情我们哪比得上你,这诗不作也罢,不作也罢。”
“钱兄也无需妄自菲薄,季贤弟自是才高学车,但钱兄你也饱腹诗书,两人不分伯仲也,不分伯仲也……”
季亦凡呵呵笑道:“二位过誉了,这缪赞之词不敢当,不敢当……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依我看高兄和钱兄弟犹在我上也。”
“哈哈,这话虽受之有愧,但我高某爱听,走走走,这雨似乎是小了些了,与其在这吹冷风,还不如今儿个我做东,去府上喝上几杯,”高使司家的四少爷高麒林催促道。
“几位不能走!”一直和他们坐在同一桌的两位中年人缓缓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