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他身边的亭柱被一刀砍中,像削泥似的断成两截,亭子失去了一个支撑,先往一边倾斜,等倾斜到一定角度后,轰然倒地。
倒地的声响惊得几匹马不住的嘶吼。
好在几个人都从亭子里跑了出来,现在正分成两拨站在雨中的空地上,地上被雨水浸泡后又被人和车马踩踏过,泥泞不堪。
几个人不大会就被雨淋湿,发梢上都不停的往下淌着水。
季亦凡和高麒林,还有钱铭瑄三个人又惊又冷,偎在一起不停的瑟瑟发抖,鞋上,裤腿上满是泥巴,哪还有点官家公子哥的模样。
钱家刀客五迟更加狼狈,刚才打斗中不仅肩膀被刺伤,现在兀自还再流着血,将脚下的泥水都染红了,头发也在刚才的一通狂怒中散落了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加上面色狰狞,看起来非人非鬼,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怖。
樊延昭和郭俊年落在一块石坡上面,神色冷峻的俯视着五迟。
“现在你已受伤,绝不是我两的对手了,乖乖的束手就擒,还可以留你一条活路,再冥顽不灵的话,只能让你命丧当场。”
“……我的责任就是保护我家主子,今天如果你们执意要为难他们,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
“呵呵,好忠心的奴才,那就怪不得我了,”郭俊年冷笑着从石坡上飞身下来,对方已经受了伤,不足为惧了。
樊延昭对郭总旗还是有些信心的,他打算就让他一个人去对付他,自己就在上面好好观战好了。
郭俊年信里像的是,现在对方已经受了伤,再打斗下去只会使伤口越扯越大,自己只需牵制住他,等到血再流多一些,不需他再动手,他就会死掉。
五迟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但作为一个刀客,是不可能弃自己的主子而去的,要么战赢,要么战死。
郭俊年手持匕首也不急攻,只是绕着他转圈,时不时上前假装佯攻一下,五迟则双手握刀,集中精力注意防范。
五迟的伤口还不断在往外渗着血,脸色变得煞白,脚步也有些凌乱,明显可以看出体力越来越不支了。
“住手,我们跟你们走!”
季亦凡从他们三人当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