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先后说的“幸运服”到了我的公司。这座高楼像一根撑天的柱子,旁边来来往往的都是飞行器。
我起了一个大早,等我坐到我的位置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没有全亮。灯光把办公室的桌子照的白白的,一块块隔板把任何人完全的隔开来。
那块隔板,被大头针扎的千疮百孔,上面满满当当写着比血色还鲜艳的孤独。
那块隔板,站在那里,来来往往多少人。他始终站在那里,谁也动不了它分毫。
那块隔板,被绑在那里,它以一种徇道者的姿态被绑在那里,即便它的根会烂在土里,他也只能静静待在这里。
天渐渐亮了。
那块隔板背后的人,零零散散的,都来齐了。
我的存在是不是对他们毫无意义呢?
最后等到工口经过我的旁边,她稍微惊讶地看着我,轻哼了一声。摆了摆眼镜,就往自己的小隔间走了过去。
“你回来了啊。”工口的短信来了。
“是的,怎么了?”简单的这么回了回她。
“我们去杂货间谈一下。”杂货间是之前她的暗语,意味着要在杂货间发生点什么。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我最后瞄了瞄这个短信,把它忽略掉了。
三个小时后,只见工口气冲冲的跑了过来。白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一转头就走了。
没过多久,一个满脸稚气的年轻人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把一个文件夹扔在我的面前。
“新员工培训十二点开始,记得准时到。”
我从来没有想到惩罚会来的这么快,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开胃小菜已经上了,大餐也就不远了。
在午饭时间,遭受着人事的白眼参加了所谓的新员工培训。
“你不是新员工,干嘛要做新员工培训?”
“这不浪费我时间吗?你自己和领导之间的矛盾,关我什么事?”
“我不管了,你自己背守则,我吃饭去了,回来抽查。监控看着,你要是敢离开一步!明天午饭时间接着来!”说完就扔下资料扬长而去。
看着人事的态度,我突然对一切事情觉得淡然,笑吧,趁着我还笑得出来的时候。
好不容易把培训过了,又是上班的点。我又灰头土脸的回去上班。看到的又是工口月经不调的脸。
我的桌上堆积了一堆又一堆的文件。
“三个月前,新能源技术收购计划。你做的市场调研参数出现问题,客户一封邮件过来,说我们勾结乙方虚抬物价!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是想被炒吗?”背锅的任务又来了。
“你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去清查数据?等着客户告我们啊?”工口眼睛瞪着我,脸部的皱纹挤成一团,满脸的油痘快被她狰狞的五官挤得爆了出来。
我一阵恶心,坐下来看着数据。她自是觉着轻松,一转身就出办公室瞎逛去了。
手机叮咚一声,老板的邮件来了。
“工口,请彻查你的手下西林。”
正在翻着数据的我,心中被什么东西击中似得,搅着疼。
我坐在离窗户最远的位置上,却能把外面的雨声听的一清二楚。当我转头准备一探究竟时,一道闪电劈到对面那幢楼的避雷针上。不久之后,就开始轰隆隆的巨响。
“未过惊蛰先打雷,四十九天云不开。”
我受够了这阴湿的天气,就如同我现在受够了这些平白气一样。我把手头的文件一甩,去门台口那边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