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没有眯几分钟，天就蒙蒙亮了。

    我看着熟睡的先后，没叫醒她我就上班去了，今天的精神头又比平时足了特别多。

    到了公司，果然，流言又换了一个方向。准确的说，是实锤。

    先是一小波人手机里面收到了匿名的，叫做工口潜规则小助理的照片。照片中，工口和新来的小伙子在杂乱的仓库忘情拥吻，奸情也是证据确凿。

    公司里的人就是这样，抓到一点点地方，就能给你无限的放大。

    我也不管最后流言传的怎么样，反正我已经从这波舆论里面逃了出来。

    “经理，我的企划案写好了，您过目。”我把昨天成果展示给了毕经理看。

    目前，我们对这个案子的预计投入实在虚高，且其他几家公司对这个案子更是虎视眈眈。我们被推到一个尴尬的位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更何况，按工口的设想用金钱引诱他们是不切实际的。一次又一次加价他们也不为所动，显然，这帮年轻人想要的并不是这些东西。

    那是什么呢？

    梦想！并不是用一堆钱砸出来的纸醉金迷，而是能看得到未来的梦想！

    我的企划里面预计割让日本的经营使用权给这个团队。目的就只有两点。

    一是壁虎断尾，脱离目前这个尴尬的局面。

    二是重新估价，舍去一小块蛋糕，能为客户争取到更优惠的价格。

    “不瞒你说，你这个企划案实在大胆！你确定这样能让那帮愣头青把技术卖给我们吗？”毕经理的表情耐人寻味。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您可以详看企划里面对可行性做了大量的数据参考和预估。这个计划怎么推都是可行的。”

    “我总觉得这个计划少了些什么？没事，你先把企划发给客户，让他们看看怎么样。”

    “好的。”我从经理的办公室退了出来，心里充满忐忑。

    再次确认企划无误之后，我又把企划发给了客户，心情更是惴惴不安了。恰好这个时候，我在洗手间又碰到一件吃屎的工口。

    “你小子，胆子倒是很大啊！你不怕我把我手里东西全部拎出来吗？”工口气急败坏。

    “不敢不敢，我的胆子很小，你是知道的。你这样威胁我，我会更害怕的。我一害怕手一抖，发的就不是照片了。到时候大家看到的就不止是一个潜规则下属的工口，而是一个擅自拿回扣渎职懈怠工作的工口了。”她气的脸通红，两手攥拳止不住的发抖。

    “你知道胆小的人最会做什么吗？”我依旧保持着平静：“玉石俱焚。”

    工口的脸上像是挂了一道彩虹，什么颜色都有。

    一回到办公室，就被经理告知，计划被客户通过了。

    “我就说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客户的邮件里面写了。如果那帮年轻人愿意的话，公司愿意让他们以技术入股的形式加入我们的日本办。”还是客户想的周全。

    这样一来，人才也被我们买断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我一个人拟着合同，脑子里面排演了无数遍明天的场景。

    回到家，看到的又是一个熟睡的先后。我便是到头就睡，一夜无梦。

    可是在黑暗中的先后却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