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只请我一人。”
“仅大人一人而已。”
安莫对于这个结果不惊讶,不过上官墨瞳直接吃惊,这就相当于平民百姓无缘无故的面见当今圣上。
“怎么,需要两位小姐姐重复一次吗,还是姑娘耳朵不太行。”安莫假装正经。
“行,安莫。”她倒是很好奇安莫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进去的。
船厅内,一女子抚琴而坐,冷眸皓目,犹如天上冷月一般,这是一种势,一种无形威压的势,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形成这种强大的势。
“好浓郁的杀气。”常年作为杀手的他身上自然也有这种威压,只不过这几年他努力克制自己甚至善于伪装,这才让他平常和杀手的时候状态不太一样。
女子唇齿微动着,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古琴。
“不知大人此次来所谓何事,小女子全然不知,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大人原谅。”
她的话让他浑身一颤,很久没有这般感觉,就是在遇到强大的对手之前也未曾有过这种感觉,她给安莫的感觉不是威压,是生死的逼迫。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安莫略微一笑,不过眼神早已冷漠。
“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安莫继续吟讼,他如同蛰伏九天之外的蛟龙,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一招置敌,换句话说,他在寻找放大的最佳时刻。
冷漠的琴声从远处悠悠袭来,在簌簌的江风之上配合着,交斥着,产生共鸣,但是这琴声分明听不出一丝波澜,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境可以达到这种境界。那微微琴声渐渐波动,是问琴的心在颤动,看来不是一成不变。
“兴,百姓苦。”安莫继而吟讼到,他听到了问琴心中的波澜,那细小微妙的变化甚至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半分。
“亡,百姓苦。”
安莫再次吟讼,他知道琴系人心,杀手总是喜欢把自己装在一个盒子当中,或者一个密闭的空间之内,他们的内心有一种属于自己的小世界。
琴声在慢慢的波动,就如同她的心一般在共鸣,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到底是一种什么境界。安莫体会不到这种情,他只是听老头说过诗人当初的无奈,这种情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
安莫心中也是不太确定,或许自己真是找错人了,才片刻时间琴声悠悠又如同静止一般。
“不,她一定就是。”安莫凭着直觉,同病人的直觉,他和她的经历可能相似。
“伪装有时候真的很累。”
安莫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反应,不过这反应似乎不太明显。
“若是大人找我仅是说些无聊的话,那请大人回吧。”
安莫沉思稍许,低头吟诵:“吾等一介书生,一日三餐安饱否。吾等一介书生,苟且偷生可行否?吾等一介书生,舍身未国可愿否?”
当一声琴破声刺痛了她心中的痛,也同样让安莫一惊,那琴声瞬间乍破。
“你到底是谁?”
“在下浔阳江新任江上巡检司。”
“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寻人。”
安莫气场瞬间强大了许多,反而直接蜕去了那层幼稚,也许有时候伪装真心会累。
“所寻何人。”
“武阳五十二年,浔阳夜畔跳江之人。”
“你找错人了,送客。”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