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莫这话说的十分得体,一来给足了他们这些官员的面子,二来又将所有的功名都推给他们,虽然这样来说得罪不了他们,但至少也是得罪不了海匪,对于他来说,安逸的生活才是最悠闲的,要不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活下去,鬼才会替他们剿匪,还是一帮海匪。
“看来你这放屁状元的称号还真不是白来的,没想到这溜须拍马的本事还是可以,你且说的在理,不是兄弟自吹自擂,你们这般穷酸的秀才,只会说一些之乎者也,或是今天这般做秀,明天那般阿谀奉承,要是论真才实学,估计也只有几人靠谱,想来我等兄弟,那一个不是久经沙场的热血男儿,将青春都奉献给了朝廷,最后才可做这一小小巡检司,那一个不是用命换来的。”
那人似是在埋怨,又像是在发牢骚,从水军头子一路混过来各中曲折也只有自己清楚明白。
“小兄弟,你坐我这。”
安莫看这人虽有三分凶悍,倒也是个本心不坏的主,便应允了下来,盘膝而坐,问剑只是静静的现在安莫的身后一声不吭,对于这些官员,或许是问剑接触的太少,又或许这些人本就是最底层的官员,都是为了混个日子。
“老许,你少他娘的在那抱怨你的那些事,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同你一样,都是踩着兄弟们的鲜血走到这位置的,想来他娘的就憋屈,今年又到了招兵的时刻,马上就离剿匪的日子近了,又会有多少兄弟白白牺牲。”
安莫听的清楚,应该此次分兵都是为了带兵剿匪,听这些人应该是什么难缠的觉色。
不过立马就有一种声音。
嗬!嗬!
“剿匪,剿匪,剿的屁的匪,年年都是海匪,剿了十年也没剿出个名堂,每年都借着剿匪的名头变相的贪污,那一次剿匪剿清了,便是这官都没了。今天说这不太平需要派兵,明天说那又出盗匪,需要增援,且一次出兵就是几个月,最后还推辞说入冬了,冬个屁,贪污了都拿去过冬了。”
这人长的更有特色,两双斗大的黑色眼球,满脸胡须也是不收拾,这让安莫想起来水浒当中的黑旋风李逵,此人颇有他三分神气。
只听得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原来是那厮在耍酒疯,将这案板上的酒水都扑了去,众人都是哈哈一笑,并没有去制止。
“别怪那厮,他就是这样的人,平时他可不是这样子,每回征兵的时候他的样子就这样了。”
许武向安莫介绍着这厮,这厮本是个屠夫,人们都叫他蛮子。因醉酒打伤吃了官司被充配水军,第一年剿匪就只有他一人活了下来,因此分配了个巡检司。
“蛮子,我说你小子闹也闹了,这酒也都尽数被你一个人砸了去,这可是上等的烈酒,每年都只能喝一回,偏偏每年都被你砸了去,我等兄弟都是扑了个空,这些都可以和你不计较,你没看小兄弟还在这吗。”许武平淡的叙述着。
“不碍事,不碍事的,蛮子兄弟也是性情中人,理解理解。”安莫看着那蛮子,幸亏这些人都是五大三粗之人,说话并没有多大心计,要是这一闹闹到上司衙门,他这脾气迟早吃亏。
要说这蛮子倒也是个有趣的人,寻常人做个巡检三年就会升任,他可倒好,在这巡检司一坐就是十年,也许是因为他太能惹事,又或者是上司本身就看他不爽,不过为了堵众人之口,只好让他在巡检司任上一坐就是十年。
“还是这位小兄弟能说,比那些穷酸的秀才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