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各人讲你的。”
赵老幺讨了个没趣,用手在嘴巴前条件反射似的扇了扇,自己就摇头笑了。偷眼看李梅时,见她早睁了眼笑咪咪的正盯着晓欧看,心道:
“这个女人今天也是神了,从头到尾都变了个人,像个花痴一样!”
又坐了一会,见她母子俩仍听得入迷,却再不敢掺言,只得起身无趣的走开。
当船终于在清溪村码头靠岸后,晓欧来到船头才发现,原来这是两条河流的交汇点。那条小一些的河流边漂着一个下面绑着一排汽车内胎的竹排。
“大的这条河叫纳溪河,上面都是土家族的村子,归纳溪镇管。他们那里通公路,倒比我们安怡些。
这小的就是真正的清溪河了,最深处也只有五六米,所以不能开铁壳船。又因为是逆行,撑船要累一些,好在只有两三公里,水流也平缓,东西不重倒情愿撑竹排回去,比走山路更快捷。村里人要出山卖东西的话一般也是撑竹排,顺着流水就下来了。”
李梅本在和儿子为上竹排作准备,无意中抬头,却看见晓欧孤零零地叉手站在船舷边眺望。夕阳的光芒打在他身上,原本黑色的夹克和绿色的吊裆军裤此时都变成了暗红的绚影,唯有全身的轮廓边际竟是一条耀眼的金黄曲线,勾勒出一幅清瘦挺拨的迷人剪影。联想起他刚才对儿子所说的话,心中竟涌起一阵悸动,情不自禁的就丢了手里拿着的塑料膜,来到他身边,给他当起了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