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欧蹲久了猛然站起,正有些晕,又见刺眼的亮光照过来,忙伸手挡。就这缓一缓的功夫,就听见两个女人疯闹起来。睁眼看时,见赵老幺正满面笑容的站在旁边望着,又听她刚才的讲话,就知道了春兰的身份。见她比李梅还高些,头上用白手绢扎了个马尾,一身短袄长裤在稀疏的光影下更显得腿长腰短,婷婷玉立的。黑夜里虽看不清面目,但仅从脸部的棱廓来看,已然是个美女了。
心想,这个赵老幺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居然能找到这么靓丽的女人,自己确实有些看人低了。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跟他道歉。赵老幺离得近,早瞅见了晓欧面部的面化,见他向自己走过来,就高傲的扭了头故意不理他。晓欧讨了个没趣,转过来又见俩个女人仍嬉笑打闹个没完,就阴着脸招呼道。
两个女人听他声音有些不耐烦,相视一笑,才停了打闹看他。
“哎,我问你,我们俩个哪个乖些?”
俩人走到他身边后,春兰娇喘嘘嘘的问。
她刚才在回家的路上一番威逼利诱,已经从赵老幺口中知道了今天船上发生的事,只是潘驼子也会搞事情帮他,倒出乎她的预料。
对潘驼背的了解,整个大山镇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三年前她去中州县城办事,无意间在县城最高档的凌云酒店看见他,惊奇的发现他竟然是酒店的坐上宾。
在酒店最贵的包间凌云厅里,酒店老板陈大麻子居然满脸堆笑的单独陪他,生怕得罪了他似的。至此她便留了心观察,才发现不光在中州县城是这样,在周边其它乡镇的大宾馆小饭店里,他居然也是个混得很开的角色,他一次卖羊的收入有时竟比她这个卖保险的一个月提成还多。可一回到大山镇,他又恢复了胆小猥琐的模样,又变得处处谨小慎微,小心翼翼的了。
前段时间村里要对外承包咪咪山后,她见潘驼子有事无事的往村里跑,还以为他也想来捡耙和,不想却又有好一阵没在村里见到他身影了,只是有几次在渡口见过他坐在公路边的破门面里喝茶,一双老眼总是贼溜溜的盯着下车的人看。
呵呵!老娘还以为你龟儿在偷窥大姑娘小媳妇呢,原来是在物色人选嗦。好嘛,老娘现在就要去看看这个值得你龟儿用装死的办法来讨好的究竟是个怎样了不得的男人。
想明白了这一层,她就借口要让赵老幺当面跟晓欧道歉,又押着他返了回来。
经过扔鱼的地方,重又捡起来拿到李梅家,好言哄得她妈答应了再烧几个好菜,一切都办妥了,才来到渡口。正好就看见俩个人头碰头的正蹲在地上写什么东西,一时嫉妒心起,才装鬼恐吓。
现在来到晓欧面前,怪他讥讽自己,便故意为难他。
“实在对不起,我是个色盲,有说错话的地方,还请你原谅。”
晓欧没想到第一次见面,春兰就会这样唐突,皱了眉回道。
“哼!你到会说话。”
春兰撇了嘴说。她觉得这个男人除了有些机警外,要说有啥特别吸引人之处,恐怕就只有额头上突兀出来的那个闪着亮光的青包了。真不知道怎么就让潘驼子和李梅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不觉有些纳闷。
“哎哟,你这个死女子,哪有非要人家夸你长得乖的,不要脸,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
李梅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又笑着伸手过去,春兰却拿了手挡。
眼看着俩人又要疯个没完,自己又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晓欧顿时有些急了:
“你们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你等一下,黑漆麻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