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幺接着春兰的话也快步从晓欧身边走了过去,还回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老娘说话,要你来帮腔吗?跟着我干啥子,爬远点!”
春兰返身指着赵老幺说,刚提起脚,见赵老幺已有所防备的跳了开去,才又回身拉着李梅悄声说道:
“不过,姐!我倒觉得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他今晚能不能扛过去,你就当是对他能力的一次检验吧。以前蛮牛哥不愿去外地打工,你还拿刀追着去,现在他不过是去转一圈咪咪山,倒把你赫得眼泪巴沙的了。男人干大事不就得冒险吗?咱们非要插手,只怕会事与愿违,起不到好效果!”
她和赵老幺过来后,一直在听他俩说话,虽只听了个大概,也不禁佩服他有勇有谋,像是个光明磊落、正经干事的男人。这时见气氛已经僵了,才出言帮他。
“他清楚个锤子,白天迈还好说,日妈晚上去,他娃硬是活得不耐烦了!”
赵老幺不知何时又跟在了春兰身后,偷听了春兰的谈话,再也忍耐不住,开了口骂道。
“都是你个x傻子惹的祸,现在又来充好人,你懂个球!你有人家半分的智慧和胆魄,我这辈子也心满意足了。只可惜老娘从没有奢望过奇迹会发生在你身上,各人快点滚开!”
春兰有心想让赵老幺跟着晓欧去,可想到他刚才胆怯的样子,怕他去了反成个累赘。气恼之下狠踹了他一脚,涨红了脸指着他骂。
“哎哟!你……你说就说嘛,莫动脚噻!真他妈倒霉,今天晚上都遭了十几脚了,比哪天都多!”
赵老幺这次反应稍慢了半拍,刚转过身要逃,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痛得他捂着屁股边跑边吼。
几个人听了都忍不住笑,气氛才缓和下来。
“哎,就依你吧,还愣着干什么,跟我们进村噻!”
李梅听了春兰的话,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又见他态度坚决,知道再说无益。禁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招呼着他在身后跟着,才挽了春兰朝村里走。
早春的夜晚,一切都刚从严冬中苏醒,夜风吹在脸上仍是冰冷的感觉。
晓欧背着李梅给他的布袋孤独地走在清溪村的石板路上,两边屋旁街角不时窜出几只土狗冲他吠叫,他将吃剩下的鱼骨扔过去,才能赢得一时半会的清静。
一条半大的黑狗每次都抢不到他扔去的鱼骨,还得承受其它同类的追逐和撕咬。看它可怜,晓欧便一直招唤着它跟着自己,想等狗少时单独喂它。
现在唯一能给他安慰的便是这焦香酥脆的油炸黄腊丁了,如果不是要安抚这些护家的畜牲,他真能将整根鱼刺都嚼了吞进肚里。
一条鱼吃完,他也走到了村尾的平坝上。一路上他都没有用手电,这让他的眼睛很好地适应了周围的黑暗。
远处,借着月色他终于看见了两座黑漆漆的大山,仿佛如女人高耸的胸部般矗立在一片平地之上。尽管隔得很远,仍让他感到震撼。
“呵呵,还真是形象,难怪被称为咪咪山啰!今天见了这村里的俩个女人,胸部都如这山一般的丰硕,只怕都跟它脱不了关系!”
他终于见到了这突兀在眼前的大山,虽是黑夜中看不清它的面容,却仍对它一见钟情,就难掩兴奋的望着它自言自语的笑。
他在平坝边沿坐下来,整理完李梅拿来的东西,借着月色观察起一会要走的路径。
月光下,一条河流像青亮的灯带般从西山边直亮过来,中间又汇集了前方横流的一条小溪后消失在他左边的平坝下。两条河流之间依稀是宽广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