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绕了绕他的发丝,侧头看着他的容颜。
他眼旁的那些龙鳞我已经看习惯了,他把头发这样散着遮住两鬓,看起来与常人无异。
但只要一伸手拂开他脸侧的发,那些妖异的龙鳞印记就提醒着我,这个男人是神巫的遗脉,他背后的未知远比我想象的多得多。
“要是让你的子民觉得,巫王大人乐不思蜀、整天沉浸在温柔乡,你的权威可是大受影响呀。”我笑着扯了扯他的头发。
“天冷了。”他突然无头无脑的说了一句。
“啊?”
“我也想带你回去,可是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巫王宫依山而建、跨江而居,我怕你住不惯,那里可没有空调。”沐挽辰睨了一眼我放在枕头边的空调遥控器。
屋外寒风降温,我们回家来就有热水冲洗,然后开着暖风落下床帘,躲在我们的小世界里。
芙蓉帐暖、**苦短,说的就是这种场景。
“你们那里冬天很冷吗?”我问道。
“我没多大感觉,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不论天气怎么变化,我早就习惯了。”他轻轻的俯下身子,用鼻尖轻嗅着我的颈侧。
细微的麻痒传来,我忍不住在他身下蜷缩起身体。
“但是对你来说肯定会很冷,起码不能让你这样裹着一块浴巾就从热水里跳出来。”
“那你的子民过冬缺不缺物资啊?要不我给他们买点什么送过去吧,不然人家说我这个王妃不仅把巫王拐跑,还什么贡献都没有……”我有点儿心虚的说。
“小王妃有这份心就好了……”他轻笑着在我耳边说。
这样耳鬓厮磨、温言软语的相拥着,让我这没有什么恋爱经验的菜鸟晕头转向。
什么山中不知岁月长?
在他怀里我就能忘了所有的烦恼忧愁。
我现在就处于对未来十分憧憬、但却毫无计划的状态。
沐挽辰对我没有任何要求、而且千依百顺。
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他几乎都是“好”,不问缘由、没有犹豫。
有这么一位“昏庸”的“夫君”,我感觉自己就像水缸里精心喂养的鱼一张嘴就美得冒泡。
欧老师的身份背景很快被云凡师伯查了一通,他和他的直系亲属看起来没有太大的嫌疑。
“来,我们来推断一下:假设欧老师他真的是偶然遇到奚伶舟,而刚好那时候的奚伶舟从赵姐那里逃出来她能逃脱赵姐的控制,说明了什么?”云凡师伯抬起腿,四平八稳的坐在圈椅上。
“……她有意识了!”我恍然大悟道。
“对。”云凡师伯丢给我一个赞赏的眼神:“哪怕是短暂的恢复意识也好,说明奚伶舟还有一点儿人脑!”
“然后呢、然后呢?”我追问道。
云凡师伯只是听我将事情详细描述了一遍,就大概推测出前后因果。
而且听他说话好像听故事一样,他是个很好的倾听者和总结者,总是能一针见血的看到症结所在。
“再来假设一下,欧老师与奚伶舟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他出于一个普通人的好心、以及一个研究者的好奇心,将奚伶舟送到了特殊收容医院,我估计他是打算之后去探望、看看奚伶舟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在他捡到奚伶舟的时候,奚伶舟处于某种虚弱状态、而且自身有意识,说不定……奚伶舟将一些重要的东西悄悄的留在了欧老师那里、以此来躲避赵姐,当然,这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