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窖院中房屋的屋顶失于修缮,屋顶长了不少茅草,断口外的土堆又垒得如笔架,凹凸间也是茅草高立,就使得这个窖院很隐蔽,从堂坞里看过来,大约只会以为这边只是个废置院子,但其实这院子一直是在使用的。
此刻,院子里躲着三十来个年岁不大的女孩,只要有巡哨的贼人略微靠近一点,必然能发现这些女孩。
稍远处,已然有盗贼走了过去,眼看着血腥的事情就要发生。
女孩中,两个年纪稍大的少女长相颇为漂亮,一个黄衫,一个青衫。
黄衫的女孩抱着一个最小的女童,亦在安抚其余的女孩子,院中地上都是编麻绳用的开槽牛骨和麻绳,还有很多简易纺轮,看样子本在院中干活。
那些女孩都有十一二岁,还算懂事,只轻轻抽泣着,缩在了一堆,瑟瑟发抖。
青衫的在门缝张望,显然看到了方才恐怖的一幕,那秀气的脸蛋满是仇恨和恐惧。
再看,院子的后门外就有条土山断缝间的小道,通往山后,只是那扇后门却坏了,还为了防止山野小兽从后门潜入院子,外面都封了一块钉了铁皮的厚木板,用几根粗木顶住了,因此这些女孩子走不脱。
幸亏那个哨匪要偷偷喝酒,才没急着去堂坞里报信,这些女孩才得以躲过,也幸亏我们抢到了马赶来,否则若是再等会,必然就晚了。
陈佳琪此刻也看到了,高兴了些:“来的还算及时,你们二人快去弄开门,我们必然比那几个漫不经心的盗贼快。”
去二人,是为了预防盗贼进院子,也可以应付。
“我们这就去,但小山上蹲哨的盗贼失踪后,堂坞中的贼头很可能随时派人上坡来查看。”我提醒了下。
“无妨,若有盗贼上来,我来挡着。”陈佳琪紧紧捏住了刀柄。
“哦,那老大小心点。”我示意了一下唐三元,匍匐的身体往后缩去,如果动作再慢点可就迟了。
未料,就在这时,堂口有个盗贼大声喝道:“有个女子在窥探!别让她跑了!”
这句话只有我听清楚了,但陈佳琪和唐三元也顺风依稀听到了盗匪是在呼喊,唐三元就停住了观察。
只见堂坞口人影晃动,有一名女子从坞口的一间残屋中闪了出来。
夕阳西下,天色却还未暗,能清楚看到,是个一身水色白底长裙的女子,正是唐春水。
唐春水手中拿着她那杆奇门兵器翠玉春槊。
这支长槊翠玉般质地的槊竿,槊头形如枪尖,槊头上还有一根细小月牙横枝,看上去那槊头似三叉了一样,但整个槊头却只有柱形大槊的三分之一大小,很玲珑,又一挥动会发出呜呜的啸声,扰人心神。
盗贼的呼喝中,早有几个贼人围了上去。
见有盗贼围去,唐春水手中翠槊撑地,飞身而起,水色长裙飘舞中,姿势妙曼闪过了两名盗贼的扑击,一跃二丈,巧妙突出了围困。
堂坞中立即有人在盗首的示意下,喝了声:“身手好的兄弟去三个,拦住她。”
三名轻身功夫好的盗贼赘上了唐春水,都是皮甲单刀,暮色下,刀刃寒光闪烁。
好在盗贼虽能合围唐春水,但在巡逻规矩之下,各管着一片,怕动了后,若再有人从堂坞中突围,会走漏,因此并没有去围困。
“院子里的女孩倒是暂时安全了。”我松了口气,看了看那院子,本来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