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拢着小妹子,夺过了缰绳控马,时而让马儿改变方向,时而又勒马,又时而纵马跳跃。
陈佳琪不明白我为何如此,还以为我想多和她有些身体接触所致,只因同生共死之下,也没说什么,但在马匹一次侧闪后,一支劲箭从我们原来的位置尖啸而过后,她眼眸一亮,雅美的小脑袋开始乱转了,有了更多的时间大声指挥战斗。
马蹄声隆隆而响,呐喊,突击,厮杀,我们这个骑兵小队连续绕着院子三轮冲杀后,盗贼竟然就灭了个精光,是的,一个不留,这倒不是说盗贼没有能逃入野地的,而是逃入野地的敌人,被箭枝充足的双鬼当作了活靶子。
如此一来,那些族娘真的安全了。
我们立即纵马去了院子里,拿取魏书堂制作的手弩,取走了所有的箭枝,有足足十六壶。
等出来,吴山鬼看了看满地贼尸的难看死相,哈哈大笑了:“痛快,这些该死的畜生!可想到有今时!”
我看去,这些尸体的脸,个个都是惊惧扭曲,甚至有尿了裤子的,而东区的盗贼头目也在其中,此人穷凶极恶,在欺辱一个村女的时候,在对方求饶时,残忍笑着,把刀子插入了那村女的身体,可就在我们冲锋的时候,这恶徒面对铁蹄时,面对我时,竟然求饶了。
求饶?多么好笑!
本少的死镰毫不留情地拉过了这厮的脖子,确实痛快!
“正是,痛快!”吴鬼谷也是大笑。
只是,这两人都笑出了眼泪,概因他们的老婆显然都不在逃跑的村女中,已被盗匪残杀了。
魏黄衫看到东街的油料火头虽还燃着,但已经被盗匪拿着长竹在挑拨散开,并且已经有大批的盗贼从两边的野地里翻越沟渠灌木之类,迂回而来,急急说道:“我们快撤退吧。”
未料,陈佳琪小妹子在我这一战的激励下,又受了双鬼偌大的汉子却泪流满面的刺激,完全放开了,已然肯用心去算计敌人的性命。
陈佳琪露出小白牙一笑:“不要慌,西边的盗匪同样缺乏箭枝,我们引他们进林子,那里还有大批的蜡绳和引火之物等着他们。”
几人立即都沉吟起来。
可惜,吴山鬼和吴鬼谷只是二名鲁莽大汉,虽勇猛,虽对战阵形势都很有判断力,但要他们思考这些计策却是为难了;魏青衫也是,这妹子看似处事果断,对战阵之类的事情没什么天赋。
倒是魏黄衫温温柔柔的,还看似话都还没魏青衫多,但话不多的人,通常想法不会少,居然想明白了这个计策中的道理,连忙轻声和双鬼以及魏青衫轻轻说了几句。
几人听了,都惊佩看陈佳琪了,这是更大胆的做法,但确实也是很有希望成功的计策。
这小妹子一下确立了她堂主的威信。
唐三元纵马在另一侧,没听清楚几人说话,阴声怪气说:“火头虽够,但火未必烧得快。”
这话绝对不错的,野地可不是森林,在野地里用火攻,其实是极难的,因为野生灌木虽经得起烧,但密度不够,野草则太不经烧。
我露出白牙一笑,寒光一闪:“本来就不用快,我们的马匹是可以赶着他们走的,我们还有几百支箭,更别说,难道你没感觉到起风了么?”
“那又如何,这根本是乱风,再者,贼人虽在堂坞中想进攻我们,但见我们要走,知道我们马快,怎么可能来追?”唐三元不信。
“管它什么风,跟着我就是,我们先想法子骗光盗贼的箭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