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两位少侠，饶命啊。在下这个寨子立起来还不到一个月，至今一笔生意都没开张。不想在下瞎了眼，把主意打到两位少侠的身上。在下该死该死啊！”山贼老大说完，对着自己的脸呼呼呼的扇了起来，那下手叫一个狠啊，没几下。半边脸都肿了。元昊担心他待会肿的不能说话，连忙制止道：“说重点！说重点！要说我想知道的！”

    “是是是”山贼老大捂着肿的像馒头一样的半边脸说道。“小的知道，两位少侠是菩萨心肠，专门找我们这些作恶多端的山贼麻烦，为百姓出头”山贼老大还想拍马屁，被元昊一瞪，立即停下来，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原因。

    “两位少侠，其实啊这北齐境内的山贼几乎被北齐的大军剿灭光了。两位少侠有所不知，我们北齐虽然不像东唐那般富庶。但是国境内的治安绝对冠绝所有藩国。北齐境内的山贼就像是韭菜，齐王下令山贼只能在边境上。然后每隔三到五年就派大军前往平匪。既为练兵也为平患。而境内的山贼，只要人数过百，必然会遭到各地府兵的围剿。我们北齐的府兵比之其他藩国的精锐都不遑多让啊。”元昊听着山贼老大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这家伙左一口一个我北齐，有一口一个我北齐，语气中满是洋洋自得的味道。元昊不禁沉思起来。

    “难怪你们这里山贼这么少。不过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很骄傲一样啊。北齐的军队不是经常围剿你们吗？”公孙玄怀里揣着几个罐子，里面尽是油盐酱醋。

    “那是两回事。我们北齐这些做山贼的和外地的不一样，我们劫财却不害人性命。若是害人性命了，官府立即来剿灭。即便是劫财，也只会十取七六，剩下三四成分文不敢多动。用圣人的话说叫叫”

    “盗亦有道？”

    “对对对，就是盗亦有道。还是少侠有学问。”

    审问最后变成了交谈，山贼老大最后和公孙玄、元昊一起坐在桌子前侃大山。山贼老大说，公孙玄和元昊听。山贼老大说得久了，也忘记自己的小命还在他们手中捏着，竟然中途还去抱了两坛子酒过来，边喝边说。把北齐境内他知道的一些情况囫囵的交代了。说到开心处，他站起身来连喝三大碗酒，拍着胸脯说：“不是和两位少侠吹，这天下说到人杰地灵，哪个地方比得上我北齐。你们看看，儒家圣人、兵家圣人、墨家圣人、道家圣人、释门圣人哪一个不是从我北齐走出去的。姑且不说这些历代先贤。当今我们齐王，被封为当今武圣，齐王的义子李耀，位列天下五杰之一。父子二人都与那名号对的上号的。齐王麾下更是文武尽备。丹青圣手孟凡生、一字千金涂文旭、平章将军孟都、画戟将肖平远，哪一个不是名动圣域的英杰。我老胡虽然下作了些，落草为寇，但也知道圣人教化，懂得写礼义廉耻几个大字。我们做贼也有做贼的风骨，盗亦有道，盗亦有道”

    自称老胡的山贼老大喝高了，后面一直念叨着盗亦有道四个字。

    公孙玄和元昊肩并肩走下山。二人相视苦笑。北齐的日子无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