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点点头,下车,然后将小米放在了车顶上,也许是因为见到了自己的仇人,小米的尸身坐的非常挺直,虽然闭着眼睛,却给人一种盯着前方的感觉。李朗如愿以偿的从后备箱里找到了一根棒球棍,仔细想想,夜叉一个混黑社会的,怎么可能不在车里放上武器。
随手挥舞了一下球棒,李朗指着姚兴波道:“自己爬过来。”姚兴波仔细看了李朗一会儿,似乎在辨认,李朗摇摇头道:“你并不认识我,但是你害死了我妹妹,我必须给她报仇,所以,拿命来!”
积蓄已久的怒火终于宣泄而出,李朗就像一直尝过鲜血的猛兽,再次出笼了,越善良的人越邪恶,因为他们非常纯粹,当这一面闭上眼睛,另一面将再次苏醒。
明明有着百人阻挡,姚兴波此时还是慌了,他从未见过人像下雨一样从天而降的样子,如果不是有房顶,也许他们还能飞的更高,再被击飞以后,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再站起来,钢铁碰撞肉体的闷响,骨头碎裂成渣的恐怖魔音,一声声低沉的呻吟,如同一双双鬼手紧紧扼住他的脖子,并且越收绞越紧。
那个坐在车顶上的女孩他终于回忆起来了,她就是那个逃跑的小孩,昨天被自己的手下扔进护城河溺死,然后捞上来做威慑,他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更没想过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更没想到会有一个疯子,敢独身一人挑战整个泗水帮!
姚兴波到底是当年跟随过赵倚山打天下的人,即使现在老了,怯懦了,却也成了老狐狸,知道什么时候该跑,什么时候该装孙子,丢下怀里被吓傻的女人,带着四个贴身手下迅速钻进一辆车离开。
“不准走!”
李朗不自觉加大了力量,下一刻,有人的手臂被打爆了,血雾喷射,这个人捂着断臂惨叫着后退。又是一棒,穿过一个人的肚子,一截肠子被带出来,迅速扯出来一大摊内脏,他哀嚎着去堵肚子上的伤口,却怎么也堵不住,又一棒,鲜红与洁白绽放,一个人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牙齿和……下巴!
赵胜男早已捂住了自己双眼,刚刚她还觉得李朗的身躯高大伟岸,这个时候再看,只剩下无尽的残暴,只能让人联想到猛兽两个字,毫无人性。
李朗的残暴让这些热血上头的年轻人明白了一个道理,命比什么都重要,鲜血和残肢内脏留了一地,剩下的人终于感到了恐惧,他们再也没有我兄弟多我们牛逼的卓越感,他们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赶快跑回家,找到自己的老母亲,趴在她膝盖上好好哭一场,痛苦是最好的老师。
李朗随手将球棒扔在后备箱里,将车顶上的小米放在膝盖上,重新启动汽车,这次,再也没有一个人人敢阻拦他,而叽叽喳喳如同小精灵一样的赵胜男,这次也变得出奇的沉默。
“很抱歉吓到你了,我平时不这样,真的。”赵胜男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干的要命:“咳咳,我没事,我没想到你这么能打,我们现在去哪,你有什么打算?”李朗低头看了一眼小米,道:“小米的仇我还没报,暂时不打算去哪,你还能找到姚兴波吗?”
赵胜男立刻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会去哪了,要不然我带你去找我爸……”这时,李朗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还是纪晓兰打来的,这一天她已经打了不知多少个电话,只是李朗一直没有接,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李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
“喂?”“喂你马勒戈壁啊!李二狗你他妈现在在哪,我听说泗水帮的两个地方被砸了,是不是你个王八犊子干的!”李朗等纪晓兰发完火才苦笑着说:“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要不然你跟他们说你不认识我算了,我办完事就找机会走,应该不会有事的。”
纪晓兰那边的声音突然消失,过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