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到地儿,素梅气呼呼的一把从他手中接过那包衣裳,也不道谢,径直离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等他一眼,似乎很不悦。
点到为止,假装依依不舍的哎了一声,海丰也没追上去,等她走远,这才重重的舒了口气,也不晓得能否成功,不由摇头苦笑,暗叹这差事比以往的任何一件都难啊!
回去后他表哥还凑热闹的问他情况如何,“素梅对你有意么?”
“我怎么晓得?女人心海底针!我只是个长随,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哪有吸引姑娘爱慕的好条件?”
“得了罢!下人里头就属你最富裕,九爷予你的赏赐多不胜数,你可比小户人家的公子享受呢!”
要说银钱珠宝罢!海丰的确是不缺,“但咱也没主子那么高大英俊啊!”
“何苦跟九爷比,自讨没趣!”饮罢杯中酒,博丰诮笑道:“你就退而求其次,跟五爷比,人才也不输他!”
“去你大爷的!”海丰兀自斟了一杯酒,也不给他倒,“怎能拿我与那种人相提并论?他可是咱们九爷最厌恶之人!以往九爷也曾念在兄弟之情上,几次三番的帮他谋官职,可惜他只有应酬的本领,却无办实事的能力,最后皆被撤换,他还怨咱们九爷不帮衬,忒没良心!”
“你倒是比他有情有义,就是不知能否拿下素梅,完成九爷的嘱托。”
提来他就头疼啊!“主子怎么就只为难我呢?实该找你才对,你直接上阵,保管手到擒来,也不必遥坐军营指挥。”
实则博丰也就是嘴上功夫好,真实践起来他也会顾虑,同时也庆幸主子饶他一马,“我这不是娶妻了嘛!怎能再去勾搭丫头,九爷断不会人心害我们夫妻闹矛盾。你又没成亲,跟女人多说几句并不妨碍什么。”
“我也怕人误会!”
海丰一时顺口说了这么一句,心细的博丰立马察觉出异常,倾身探首的追问,“你怕谁误会?在乎谁的看法?”
意识到失言,海丰不觉瞪大了双眼,咧了咧嘴,默默夹菜,尴尬掩饰,“没谁,怕其他兄弟误会我对素梅有意呗!撩了人家最后又不负责,岂不是成了负心汉,被人耻笑。”
“你又没明说什么,是她自个儿误会,怨不得你,再者说,你也至少为九爷办差而已,并不是自个儿的意愿,甭给自己施加压力,喝酒喝酒!”
好在他机灵,随口圆了回来,否则就难以解释咯!只是这事儿罢,急不来,反正主子也说了,慢慢来,稳着点儿,抓住时机再出击。最近他需要做的就是多出现在素梅面前,与她套近乎,好让她对他生出好感,渐渐卸下防备。
说了几回话之后,海丰渐渐发现这事儿似乎也没他想象得那么困难,素梅再面对他时总是含羞带笑,好像真对他有那么点儿意思,再熟络下去,应该就能向她打听一些关于四夫人的事。
正当他兴奋的向往着解脱时,却悲催的发现自个儿好像遇到了麻烦,之前回回出入昭华院和小阁打招呼时,她都会笑吟吟的唤一声海丰哥,可是最近再碰见她时,她却只是瞥他一眼,扭脸不吭声,哪怕他主动与她说话,问她去做什么,她也是爱答不理,面色异常的冷漠。
有一回他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臂将她挡在院门口的墙边,拦住了她的去路,“我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为何给我摆脸子?”
她却只道自己嗓子疼,不想说话。
分明是借口,海丰才不信,再次追问,她竟恼羞成怒,怒目圆睁,命令他起开,“我可是要去后厨报备饭菜的,夫人最近害喜严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