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树一事不是我的主意,最近身子不适,晴柔的婚事皆由旁人打点,谁要求砍的你找谁去!”
“还想推卸责任?”三夫人只觉自个儿被她们姐妹来回耍弄,恼羞成怒,“琏真下的令,可不就是你授意?再者说,后来琏真都同意不砍了,你的奴才海丰居然自作主张的悄悄将树砍断,为的不就是帮自家主子夺那块宝地嘛!”
来给婆婆请安的珈瑶一直静坐在一旁听着她们的争论,细细思量,只觉疑点重重,但她毕竟是晚辈,也不好插嘴,便默默的聆听,不发表看法。
与她争辩瑜真都嫌浪费唇舌,再次重申,“你所珍视的所谓风水宝地,我并不稀罕,也从没有指使谁去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定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你若有意见,就到额娘那儿告状去罢!”
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煞了三夫人,指颤声抖的愤然控诉着,“瑜真啊瑜真!你就是仗着额娘宠你才这般无法无天,简直欺人太甚!”
这话她是不认同的,“额娘训我的场面你也没少见罢?她老人家并没有包庇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帮理不帮亲。”
“反正不管你犯了什么错,傅恒都会替你求情,免你受罚!”
这点儿瑜真没什么可狡辩的,“我的夫君会疼人,那是我修来的福气,三嫂你羡慕也没用,甭拿这个做比较,你总不能换个夫君罢?”
被呛的三夫人愤然挥袖离去,誓要和瑜真斗到底,交代丫鬟在德辉院那边候着,太夫人醒来立马向她汇报,她得拿着证据让太夫人惩治瑜真!
三夫人走后,珈瑶这才说出心中的疑惑,瑜真听罢有些恍然,瞬间明白了什么,隐约记得往年也曾有人与她说过类似的话,但她毕竟不精通风水,还是得找个道行高深的过来看看再做定论。
而德辉院那边,太夫人一听说章佳氏又要见她,干脆赖在床上不起身,醒了也躺着,让鸢儿给她说故事,愣是不现身。
直等到傍晚,三夫人都没等到丫鬟来回禀,焦虑的她只得再跑一趟,必是太夫人才起身,准备用晚膳,正与鸢儿说笑呢!一听见下人来报便没好脸色,只得准她进来。
人一进门,太夫人将丑话先说在前头,“天大的事也等我用罢晚膳再说,省得你一说,又搅得我不得安宁吃不下东西!”
话已到嘴边,憋得难受的三夫人只得暂且收回,怯怯称是,默默坐下陪她用膳。一顿饭下来,如同嚼蜡,没滋没味,但又不敢抱怨,生怕惹怒太夫人。直等到晚膳过后,下人们呈上瓜果之时,三夫人才以帕拭面,嘤声哭泣,说着瑜真的歹毒心肠,起初太夫人还不太相信,直到章佳氏将字条呈上之后,她才坐直了身子,心存疑惑的念叨着,
“当真是她做的?”
“可不就是她嘛!不然谁会写福康安的生辰?”根本不需要任何怀疑,脚指头都能想到之事,太夫人居然还要问!
当真是麻烦不断,太夫人才刚放松没多会子,又得继续审问,颇觉费神,哪日有人能接手这当家主母的位置,好教她歇上一歇才好。
无奈的她只得再命人将瑜真叫过来问话,瑜真来后还是那句话,“儿媳可以对天发誓没有做过这种耍阴招之事,有人在陷害儿媳。”
发这种誓谁会相信?三夫人扭脸抱臂冷哼,“这种事有什么好陷害的,埋谁的八字就对谁有利,不是你还能是谁?难道是你姐姐琏真?那她应该埋自己儿子的八字才对,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裳?”
愚笨之人总会被利用而不自知,未落座的瑜真挺直脊背,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究竟是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