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与皇帝本就无甚交情,容易被忽略也是人之常情,好在他并无嫉妒之心,安分守己,并不觉得哪里不公道。
直至最近得知琏真的所作所为,他才发现自己太不了解这个妻子,她的嫉妒心竟是那么的强!甚至到了用阴谋诡计害人的地步!
明知她错得离谱,可他还是不愿赶尽杀绝,打算放她一条生路,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惜太夫人没有多余的善心,认为杀之方可除后患。
事先没有任何商量,擅自做主,额娘也觉得他的脾性太好,才会不把他放在眼里,不在乎他的感受罢?即使心有不甘,他也不能去责怪自己的母亲,只能以琏真罪有应得来劝自己不要怪罪母亲。
善恶终有报,琏真有此下场他无话可说,但奎林是无辜的,他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心生执念,误会傅恒一家,心怀仇恨的日子异常痛苦,他只盼着奎林能够了解真相,放下仇怨,依旧做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傅文也就心满意足了!
当太夫人将他叫过去坦白一切时,惊耳骇目的奎林愕然失色,顿感诧异,“毒是您下的?怎么可能?祖母您在说笑么?”
“事关人命,我又岂会儿戏?”
饶是祖母亲口承认,奎林也不大相信,“祖母为何要对我额娘动手?”
“当日你阿玛说要休她之时,她可是宁死也不愿被休,即使侥幸救了回来又如何?她罪犯滔天,不可能因为自尽就饶了她!且她诡计多端,毫无悔改之心,在我面前对自己的恶行供认不讳,到了你面前就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教唆你对你九叔萌生恨意,如此恶毒的女人,我岂能容她?必杀之而后快!“
“单凭素梅的一面之词就判定我额娘有罪,未免太过草率!我看祖母您就是偏心九叔一家人,对我额娘有偏见!”提起素梅,奎林恨之入骨,“那个背叛主子的贱女人在哪儿?我要杀了她,以祭我额娘在天之灵!”
“放肆!”见不得他这般恶劣态度,太夫人拍桌怒斥,“我还没发话,你也敢喊打喊杀?若不是你额娘找人间污素梅,她又怎会狗急跳墙的揭穿所有恶行?身正不怕影子斜,琏真做尽龌龊事,活该有此报应!
她始终不肯承认错误,还将自己标榜的十分伟大,说是为了你阿玛和你们兄弟的前程,其实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罢了!”
为何他最尊敬的母亲,在旁人口中竟是如此不堪?“不会的!我额娘是好人,她不会那么对待自己的丫鬟,定是素梅想巴结海丰,才会反诬我额娘!”
执迷不悟,固执的给自己制造假象,可笑又可悲,“不可否认,她的纯良外表的确欺骗了很多人,在此之前,我也一直以为她是个与世无争的好儿媳,可当她的伪善面具被撕开的那一刻,我才发觉自己高看了她!
又或者说,她的骗术太高明,诳了所有人,包括你阿玛!”
左右太夫人有的是空闲,她可以坐下来细数琏真的桩桩罪过,每一件都掰扯的清清楚楚,”你认为她无辜,那你八婶呢?被她陷害是否无辜?她借助其他人设局,搅得府中不得安宁,你还觉得她是好人?“
“不可能!我不相信!“巨大的形象差距令奎林难以接受,下意识的拒绝去认识这样的母亲,”祖母所说的苓惜已死,揽月失踪,只剩下素梅一个证人,我不信她的话,我额娘绝不是那样的人!”
近乎癫狂的状态,不是真的油盐不进,而是一种自我麻醉,太夫人不强求他立即相信,只将这一切先灌输于他,
“不论你信还是不信,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即便你怪我心狠手辣,我也不认为自己杀错了她!该说的我都已全部告诉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