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是坏,她自个儿最清楚,不愿打断女儿的幻想,纯皇贵妃紧握住她的手笑应道:“为娘一定尽力,争取亲自送你出嫁。”
婚事在即,福隆安心烦意乱,得空去找于惢时,于惢已经不想再听他的承诺,“你总是与我说会想法子退婚,如今两年过去了,婚约依旧在,下个月就要成亲,你还想哄我到何时?”
“我……”面对她的追问,福隆安甚感为难,“若是其他人还好说,可这是皇上赐婚,实在难退。”
末了,还是这一句,于惢甚至怀疑,他真的争取过么?“那你又何必给我希望?早这么说,我也不必等你这么久!”
想来自己也真是好骗,十岁那年与他相识,他总是借着来找她哥哥的名头借机与她说话,起先她并不喜欢油嘴滑舌的他,后来渐渐被他打动,青梅竹马,一晃五载过去了,年少许诺的非卿不娶在此时想来格外讽刺,尤其是他哑口无言的模样,刺痛她的心,她已不敢再抱什么奢望,
“罢了!既是皇上的旨意,若然反抗,只会连累家人,那你就娶罢!”
话虽大度,可她心里必然难受,不忍见她这般痛苦,福隆安急切的表明心迹,“即使娶了,也只是碍于皇命,我喜欢的人只有你,也和父母提过你,我阿玛和你父亲也是知交,他答应过我,待婚事过后,就会想法子说服公主和皇上,好让我纳你为妾,只是身份差异,但我绝对宠你比她多,你等着我好么?“
她的父亲和哥哥也曾这么劝过她,于惢的唇边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你们真会为我谋算,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即便是贵妾又如何?一日为妾,终身抬不起头,将来我的孩子也会被人冠上庶出的名头,永远都低人一等,我对得起他们么?“
普通的妾室或许会被人欺压,但于惢不一样,那是他喜欢的女人,绝不允许谁欺负她,
“嫡庶只是出身,只要他的父亲喜欢,这点儿并不重要,你看五阿哥,他也不是嫡子,可皇上喜欢他啊!甚至有将宝座传给他的意思,同样的道理,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必然疼爱,不会影响什么。”
不管他怎么说,都无法动摇她心中的执念,事关尊严,她不可能妥协,”总之我不做妾,你尽管娶你的妻,莫再来找我!“
“惢儿!”刚握住手腕就被她挣脱,福隆安时心疼才没用力,可若不握紧,就再也抓不住她,情急之下,福隆安一把搂住她,俯首印住她的唇,说不清楚就只能让她感受,感受他对她无法轻易放弃的感情,
没有结果,又何必如此?原先也曾有过蜻蜓点水的吻,那时的她还怀揣着希望,期待着他可以像他姐姐那样勇敢,违背圣意,为了她而推掉那桩亲事,后来一直没进展,她才发觉是自己想多了,他根本不愿去冒险,又或者说,他对她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刻,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才退而求其次的许诺她做妾。
她不愿意!死都不愿妥协!使劲儿推搡着,他却抱得更紧,不肯撒手,恼羞成怒的于惢反口咬住他的唇,心知她希望他就此松手,福隆安就是不如她的意,哪怕再痛也忍着,继续辗转相吻。
那甜蜜的滋味曾是她最心动的,如今却成了横亘在两人中间难以跨越的鸿沟,她的决绝伤透他的心,
“惢儿,你心里有我么?倘若有我,为什么不能为了我而妥协?我的心思你是清楚的,只要你嫁给我,我是不会辜负你的!”
往后的事,谁又说得准,一旦嫁了,她便再无退路,他在指责她的同时又是否想过他的犹豫也令她失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