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傅恒自以为平静的心忽然就甭了!泪水夺眶而出,心底的思念疯长,忽然很想念他的额娘,再忆起年少轻狂之际曾说过许多大逆不道之言,虽然保护了瑜真,终归是伤了母亲的心,好在后来瑜真也渐渐温和起来,懂得如何哄婆婆的同时又不让自己受委屈,她们婆媳二人终于和解,他的烦恼便少了许多,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痛得他难以自抑,低低啜泣的哭声吵醒了正在午歇的瑜真,这个月即将临盆的她缓缓起身,挺着孕肚过来询问,就见他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浑然没了朝堂之中的意气风发,只是一个思念母亲的儿子。
“我忽然在想,假如有一日我离你而去,你会不会也像我现在这样难受?而我却再也感知不到你的悲欢,无法再拥抱你,安慰你。那种滋味,实在太痛苦!”
原本瑜真还好言劝慰,可他忽然感慨了一句,竟令她心间微梗,十分难受,抱紧他腰身不许他再瞎说,“不会的,我们会白头偕老,像额娘这样,活到六七十岁,即便是去了,也是一起含笑离开,不会有谁先走一步,丢下另一个不管。”
不过是一时伤感才会说出那样的假设,缓过来的傅恒也不希望她为此而伤感,抚着她的腹部安慰道:
“说说而已,莫当真,我们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他们还那么我肯定要和你一起看着他们长大。”
伤怀之事不能多想,瑜真抹掉眼泪勉笑着点点头,更加期待这两个孩子能够平安降生。
特殊原因,竹子在这儿说一句,瑜真和傅恒的故事临近尾声,后续人物小番可能会放在威信公种号里,搜:灵竹子,关注就好。请见谅,下面继续:
盼星星盼月亮,这一胎终于在年底降生,以往生完一个便可歇息,这回生出一个女儿已然筋疲力尽,仍得继续使力,好不容易又生出一个,瑜真直接晕了过去,可把傅恒给吓坏了,生怕她高龄生子会出什么意外!
稳婆忙过去查看,直劝他放宽心,说夫人只是太过劳累才会如此,睡会子便可恢复。
尽管如此,傅恒依旧不放心,看了看两个孩子,便将他们交给嬷嬷照看,他则留在瑜真身边守着,得等着亲眼看她醒来才能放心。
好在她昏睡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悠悠醒转,醒来的第一句便问孩子们如何,是否平安。
“已被嬷嬷抱走,两个孩子自然不似一个孩子那般胖虎,但有嬷嬷们精心喂养,相信很快就能长得和哥哥姐姐们一样茁壮。”
孩子们平安就好,她总算没有白受这场罪,尚未来得及说话,手就被他紧紧攥住,坐于床畔的他俯身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这是最后一回了,往后再不许你冒险,方才你晕倒之际我都吓傻了,很怕会”
那些不吉利的话他不愿说出口,瑜真懂得,也不多问,答应他不再生育,”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包容,我无以为报,才想多为你生儿育女,光耀门楣,这回有孕比之以往的确是辛苦太多,人总得服老,为你诞下这么多子女我也算知足,再也不想其他。“
两人闲谈了许久,瑜真才想起来自己那会儿晕了过去,都不晓得最后一胎是男是女。
傅恒笑叹她功劳大,“头一个是女儿,后来的是儿子。”
原是龙凤胎,瑜真顿觉好笑,“小禾与东薇还打赌是男是女呢!这么看来两人都输了!”
因着太夫人才去世一个月,这回的两个孩子都没办满月宴,傅恒是打算待孩子们一周岁时再摆宴。
两个月之后,乾隆二十六年二月,四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