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景不长我只在那个岗位呆了十几天就被领班调去拉车,说以后我们那几个档子的机器就由我来拉。从流水线到档子也就二十米左右的距离,e线流水线机器流的很慢,产线上每一台电脑的间距都很远,到最后一站装好车最快也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产线最后一站装车的是一个看着年龄很大的人,后来才知道他只有二十六岁。他叫徐波天水人,他年龄不大可长的很老相,跟我一样我也算是看外貌看不出年龄的人,十六七的人,长的跟二十多似的。他人很不错,当他听我胡诌的sx人后,很激动的说我们是半个老乡。
时间一久便扯起闲话,他跟我说过很多关于他的事。快奔三的人无一事之成,他说他十五岁出门,做过很多的活,当初还差点被朋友骗去传销。说他从出门一月四百多的工资到现在一月三四千的工资,干了十几年才攒了有六万多块钱,还不够盖一栋房子。他说他已经快三十了,家里只有一个当爹的一直催他结婚,他很是纠结。我说你还好,最起码还有那么多钱,我出门几年了卡里也就几千块钱,攒不住钱老想着玩这玩那的。
他信佛教信的很虔诚,我很喜欢听他讲的佛教故事。六月份左右的时候,他说有个朋友在拉萨开了宾馆,叫他过去帮忙,他说那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也是离佛最近的地方,他想去看看。临走时我送他到火车站,他说如果我过年回家的一定要在天水下车,带我去他老家玩两天。
年末因买票紧张便把票买到了天水,想起当初他的邀请,我给徐波打电话说我在天水。他打的过来接的我,一路上他很是热情问这问那的。下午两点多我们才到山下,上山路上说当初他从拉萨回来后便找人修了个小房子,还说他从此不结婚要在那个小房子里度过一生。
到地方后他指着门口那一片稀松的土,说开春他就在那种东西,也许那几分地里种的东西,就是他生活资费的主要来源吧!他一进门就给我端茶递水,说房子简陋随便坐。
那房子却是很简陋,房子大概十平方左右,很小很低屋里很冷,墙全用报纸糊着,墙角靠着一张灰旧的桌子,上面一半放着洗漱物品和一盏油灯,一半堆着厚厚一踏佛教书籍和一些用毛笔未写完的佛经,桌子下塞着很多过冬的食物,门口旁的小炉子上烧着水,炕上的衣物摆放的整整齐齐。
他说他父亲走了,他卖了家里的房子。他现在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也挺好的。世事无常啊,谁也无法预料今后事,当初见面时我们何曾知道今日他的路途竟是这般模样,那既然是自己选择的,我想他也无怨无悔。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他说他要做个苦行僧,尝尽这世间所有的苦,只要心中坚定,就无谓于别人的闲言疯语。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那所有的和尚道士岂不都是不孝子。
晚饭是他做的面条,面里除了有盐再无其它味道。我问他这么清淡的东西你怎么吃,他说吃清淡点除了能改善很多自身的病也算是一种修行。我发现半年多没见他,他已经完全没了当初的样子,说的话莫名其妙,浑身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