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我刚才看到霍奶奶提着菜把你车骑走了,我还和你说了呢!”易天殇悠悠的开始补刀,让你笑话洒家没文化,我还能不知道那叫車,爷爷在村子里大树底下和人下了多少年了。
“小兔崽子,捣乱!不早说。”
齐老一听是老婆子骑走的这火就下来了,可惜,这盆凉水太凉了些,“小天,你看你霍奶奶刚才脸色怎么样?慈不慈祥?”
“慈祥着呢!和您刚才瞪我的眼神一模一样的看了您一眼就走了,应该是回家给您收拾中午饭了,我看着有肉有菜的。”易天殇那叫一个天真,好像一点都不知道大人间的复杂。
齐老爷子眼前一黑,得!还是让老婆子等急了,冲那一眼,自己中午就是吃素的命,都怪老赵非要拉着我,转身给老赵留了一句,“下午在继续啊!”
转身冲易天殇说道,“小天,爷爷先回去了啊!你自己玩儿。”步伐矫健的顺着大路回去了,看着样子就知道老爷子身体那叫一个硬朗,不过上楼还是要坐电梯的,回家没了车子,可有几步走呢,他可不是易天殇这年纪了,当年走一天都不带喘气的。快回家,可别让老婆子把火攒大了,中午没肉吃,晚上都没沙发睡。
被撇下的易天殇也不当回事儿,和赵老告了声再见,有四处溜达开了,有时候易天殇都觉得自己得心有些老了,比老人都沧桑,什么都慢悠悠的,浑然不像年轻人那么好动,青春洋溢,有时间去看看闲书不出去和以前的同学到处玩儿,当然胖子是个例外,一般近了他都是直接冲到自己家把人拖走的,老妈她们也不管,还给胖子那瓶水解渴,叮嘱一句注意安全啊!
偶尔要回头看看,否则永远都在追寻,而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不知不觉,易天殇又绕到了千岁这儿,自从夜母从这儿下来,李雪茹就觉得这儿不安全一直不让易天殇他们到这儿,易天殇曾经问过夜母千岁这儿有什么异常,夜母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也看不懂夜母的意思,站在千岁树身下,一丝淡淡的渺小便有感而发,几乎所有的树木都比人类长寿,屹立大地看沧海浮云,成长百年,苍老百年,腐朽百年,它们的先祖是否真的如同神话中的若木一样撑起过天地,扶摇掌神国!
小时候易天殇刚来平安小区没什么人陪他玩,就跑来这里一个人陪着四棵古树嘻戏,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转眼易天殇已经到了十八岁的年华,四老却从来不曾变化过,时间在它们的身上已经留不下太多的痕迹了,落叶归根,每一年长出的新枝比起巨大的树身实在是太不起眼了,还是一样的生长速度,五十年前的五十公分与现在的五十公分都是一样的,只是十几米的大树长高那么一点儿确实不好看出来。
千岁是老松树的名字,两颗橡树高度不相上下,黑一点的叫荒,浅一点的叫莽,最雅致的银杏被起了一个奇怪的名字——笑南天!
荒莽千岁笑南天,风华锦瑟数流年。
几天不见,或是许久不见,多久没有回到四老阴凉下小睡一个下午了,不经意间四棵古树似乎变化了许多,千岁的树皮越加苍老,荒莽的树叶颜色淡了不少,橡果比起往年大了许多,而且好像还没有成熟的意思,笑南天层次分明的扇壮叶片长得真是整齐,边缘没有一丝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