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子很落后,与外界的莫测人心还没有交织,自给自足,种地养蚕,织布打井,路还算平整,不过只是砖路,来往磨平了砖石裸露的边缘,村里没什么交通工具,就是有七八匹驴子马大黄牛,平时放养在山下自己找东西吃,冬天在找回来喂干草。山路阻断了人们与外界的交流,也让朴实的山里人保持着以前的善良,不大的村子沾亲带故,马丢不了!
马车还压不坏青砖路,所以还保存的很好,比起柏油路多了几分岁月沉淀的气息。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房子都是用青砖盖的,古色古香,与这大山格外协调。还有许多地方大块的青色大理石散落在村里的路旁,形状各异,被风吹雨打磨平了棱角圆滑的压在的路旁,不时有几只小鸟落在上面,最大的几块足有丈高,人也够不着。
树是一种年代的象征,村里五六人都难以环抱的巨大古槐令人不得不惊叹这里的古老,也感慨老树的幸运,多少古树葬身在淳朴乡民的斧戎之下,对于很多华夏人来说随意砍树一直是家常便饭,我家门前树,何以伐不得?
这几棵老树辛存的原因还是它们的树种——槐树。
门前一棵槐,升官有发财!
帝都数之不尽的黄包车上到处是这样的谚语,忽悠着大街小巷里来往的游客,往来交织如蛛网的胡同里总有一侧长满了近百年到几百年树龄的粗大槐树,在帝都,看一个地方的岁月沉淀只要看路旁的古槐粗细就可以,在古色古香的大酒店下几棵小腿粗就可以知道这里的年头,一家小小的豆腐摊头,门口三两人合抱不了的国槐却说着来年的流水。而遍布帝都大小胡同几乎到处都是粗壮的老槐树,这是帝都厚重的历史沉淀,魔都再繁华也没有这一分底蕴,树木的生长只有时光的堆积和天地的偏爱。
苔蒿村却没有这样的说法,几棵老树却一直因为种种原因一直都好好的生长在村子里,其实也不对,就连村子里最老的长者也不清楚是村里人先到的这里,还是老槐树先在这里扎的根,毕竟就连他爷爷还在的时候,村里的老槐树就已经那么粗了,一代代长幼传承老树盘根长青依旧。
老树下,两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一脸悠然的下着棋,一个老人身上一件洗的发白的老旧马褂,腰间挂着一个长条布兜里面好像装着什么;腿上一条黑色的扎腿裤,一双老布鞋,毛寸头,不算高大的身材腰也有些弯,粗糙的双手宽大粗壮,那是年轻的时候操劳的印记,老实木衲的脸上皱纹不少,夹杂着一种亲切的慈祥,眼中的埋着一段洗不去的沧桑,一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另一只手生疏的和对面的老者下着象棋,庄稼人就是不机灵,总是下不赢老易。
对面的老者身形消瘦,可高大的骨架却显示着老者壮年时的强壮,几乎挺直的脊梁更是无言的表达着老人的不服老,可那一丝弧度还是背负了时间的重量,眼神威严,喝着一壶清茶,笑眯眯的看着老张皱眉头的样子,“老张,快点儿,再不下可就中午了,没人给你做饭还是去我家将就一口吧!老婆子做饭没个分寸总是多出不少!”
“不要催,不要催,,俺在看看,你们城里人心眼太多了,老汉才不上你的当,又麻烦弟妹了!”姓张的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温暖,这么多年总是麻烦老易家,照顾自己这个糟老头子,还老是照顾自己这张老脸,这辈子有这么个老伙计,值了。
“哎!易老叔,你家小三子好像回来,我看见山边那辆白色的大车了,你快回家看看吧!”一个壮实汉子扛着锄头站在远处的小土坡上大声喊着,远远的听的清清楚楚,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转身回家吃午饭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