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参加过.....”成默话还没有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飞快的转身推开驾驶舱的铁门冲了出去。这个刹那成默心里的担忧像是开水般沸腾了起来,让他浑身发热遍体冒汗。他越过过道间的栏杆,对面就是座舱,隔着一道门都能听见里面的喧闹,毫无疑问所有人都在议论关于“神将”的事情,成默扯开乘客舱的滑门,声音大的让整个座舱的太极龙学员都停止了讨论,转头看向了他。
成默顾不得那么多,朝着刚才谢旻韫坐的位置望了过去,果然没有看见谢旻韫。成默脑子里“嗡”的响了一下,像是站在一口铜钟的里面,此时此刻外面正有人不停的用木锤撞击着铜钟,他被强烈的震颤弄的头疼欲裂,像是脑子要炸开了一般。
他一向都无比清醒和灵敏的脑子陷入了宕机的状况,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海里全是在k20那节被肢解的车厢里所看到的谢旻韫,他看着她像花一样慢慢的凋谢,阳光在她将要陷入沉睡的面容上移动,缓缓的将她抛入阴影。
各种负面情绪在成默的脑海里激荡,像是汹涌的波涛。
他尝试着让自己乐观一点,于是他想,就算谢旻韫回到了巴黎又怎么样?她可是具有“上帝基因”的人,就算遇到了小丑西斯也不需要怕,肯定不会有事。六个小时所有人都无法激活载体,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就算是神将都拿她没办法,是啊!她还有“歌唱者号角”这样的神器,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成默的心里就是像灌了铅一样的沉,被一些恐怖的念头拉扯着一直往下在掉,像是坠入了无底洞。
“成默,怎么了?”付远卓站了起来大声问。
听到付远卓的声音成默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他没有理会付远卓,而是沿着狭长的过道朝着船尾疾步走了过去,所有人都坐在座椅上看着他,成默能清楚的从每个人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头顶的日光灯像霜洒在他的脸上,让他面容苍白的吓人。
成默看到了恐惧。
和驾驶舱里的那个黑人脸上的恐惧一模一样。
成默飞快的走到了座舱的尽头,他拉开了滑门,冰寒的风灌了进来,他看到谢旻韫于一片氤氲的雾气中抓着扶手站在船尾的栏杆边。
游船在微微的摇晃,光与影于塞纳河上沉浮,远处的金色埃菲尔铁塔在夜空下熠熠生辉,细碎的雪花落入粼粼的波光,瞬间就消失不见。沿岸的树木早已干枯凋零,灯火孜孜不倦的照耀在声名显赫的左岸右岸,让冷寂的巴黎浮在了明亮的光晕之上。
谢旻韫看着成默微笑:“成小默啊!我不会不告而别。”
成默抓着门把手站在门口,平复了一下糟糕的心情之后才低声问:“非去不可吗?”
“你也知道的,我在巴黎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于我来说巴黎......并不是那个灯火通明的埃菲尔铁塔,满大街的路易威登,或浓或淡的香水,甚至它不是卢浮宫前的金字塔,圣母院广场上自由自在的鸽子,左岸午后的咖啡与阳光,这些都不算是巴黎,就连法兰西的浪漫都是电影小说里杜撰出来的东西。实际上我刚来巴黎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这个城市有多好,它比京城和尚海差远了,街道又脏又乱,到处都是小偷和强盗,还有骗捐款的吉普赛妇女,一不小心你就会掉进坑里。直到我一步一个脚印的走遍了巴黎的街巷,走过了毕加索、海明威畅饮过的小酒吧,走过了萨特、波伏娃写作过的咖啡馆,拿着学生证每个周末去逛那些永远逛不完的画廊与博物馆.....我觉得这才是巴黎。后来戴娃带我去了玛黑区,我们两个在孚日广场的街头,看着一个瘦小的街头艺人旁若无人的唱着歌剧,他的虔诚和专注让我几乎热泪盈眶。”顿了一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