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的成绩得到了祖父的肯定,在十六岁成年礼那天,他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乌洛波洛斯”,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母亲在宴会上用歌德的《论拿破仑》作为开场贺词:“英雄的心中豪情万丈,
向着王座毅然启航。
艰险满途,无畏无憾。
王冠亦是千斤重担,
当仁不让,无暇细算,
将它戴在天才的头颅上,
轻松适称,有如花冠。
纵然山高路险,
仍一往无前,攻无不陷;
纵然荆棘满途,
亦能将前路洞悉明辨……
欢乐的时光就在前面,
万众齐声呼唤,
万事就此改变……
英雄傲立人间,
管它什么命运预言,
管它什么强敌作乱,
死且不惧又何畏征战!”
..........
拥有了乌洛波洛斯,能够使用的时间越来越多,他却觉得自己的时间越来越越不够用。时代的变革越来越剧烈,他敏锐的觉察到了变化,于是他更忙了,除了学习和角斗,还要关注法兰西和世界趋势,以及社交,社交是很重要的一环。
他总恨不得能分身成三人,哪怕载体和本体能同时清醒都很好。他不得每天把时间规划到分钟,如果可以,他从不耽误时间吃饭,乘车的时候吃个汉堡,或者在派对上随便将就着对付。从学院到学术研讨会以及各种社交场合,稍微重要一点的他从没有错过。
人们在哪里都能看见他的身影,同伴说他是“无处不在”,除了在夜店,巴黎的任何角落都留下过他的身影,他不只是和贵族们打交道,来自世界各地的生意人,走上街头的罢工工人,还有难民、黑帮份子乃至游客。只要报上他的名字,任何人都会和他愉快的聊天,他也乐于放下身价和人们攀谈,从和所有人的对话中找到时代的脉络。
这一年他才二十一岁,他已经发现了法兰西和欧罗巴正走向崩溃,他没有感觉到惶恐,只觉得兴奋。在这样一个年轻的岁数,他坚信自己肩负着法兰西的命运,乃至整个欧罗巴的命运。
他不是自负。
世上关于他先祖的传记、电影以及诗歌何其之多,他出生就成为了历史,血脉里流淌着的是帝王的血脉,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血统之一。他在歌颂祖辈的诗篇中长大,在法兰西人的瞩目中生活。名声和金钱唾手可得,庸众渴望的一切美好事物,对于他来说都只是寻常。
他的追求只能是成为英雄。
新时代来临。
他注定被万众仰视。
于他而言人生没有选择,只能向着王座攀登。
向上攀登!恢复家族的荣光,让拿破仑的姓氏不只是因为一个人而闪亮;向上攀登!建立不世的功勋,让拿破仑家族再度光耀欧罗巴乃至全世界;向上攀登!成就无上的伟业,他的先祖只是帝王,而他.......
要成为“神”。
在这条遍布荆棘的坎坷道路上他会拼尽全力,不会逃避任何艰难险阻,不会畏惧任何强大的敌人,不会为人世间的任何情感所束缚.......
他认为他能做到。
一直以来他做的确实也很好,从不为外物所诱惑,坚定的走在“成神”的道路上,丝毫没有懈怠过。法兰西是多么浪漫的国度,全球闻名;巴黎是多么的纸醉金迷,举世皆知。像他这样的人生活在这里,要面对多少诱惑,凡人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