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是不是给了父亲一大笔钱?”
成默没有立刻回答,外面拿破仑七世和克洛特·盖昂还有莫里斯的谈话也还在继续,他们在聊究竟该如何应对图尔齐和以瑟列,谈论该如何操纵国际局势的走向。成默沉默了须臾,才继续轻言细语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找到没有,只知道后来这个主持人开了家书店,名字还是我父亲起的,叫‘见微’。这些事情都是我叔叔告诉我的,在我父亲生前,我从来不曾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他表面的身份——一个人类学家。在我内心深处,我因为他的身份骄傲,可我却从来没说过,他生我,养我,但我却一点也不了解他,没有说过一次爱他,甚至在我懂事以后也没有抱过他”他叹息了一声,“可惜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在叹息中雅典娜又贴近了成默一些,直到两个人能感觉到彼此心脏的跳动。
成默扣住了雅典娜的手,但他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是扣着她纤细柔滑的手,“我小时候很自卑,别人都有完整的家庭,但我没有,其实这关系也不大,单亲家庭的孩子也不算很少,可我因为心脏病的缘故还不能运动,甚至受到惊吓都会晕厥,这让我不仅出去玩都不行,连上学最好都不要去。我的童年很孤独,我的天地就只有老房子六十七平方大,能让我和世界接触的只有书,还有阳台上的那长长的木格窗。我除了看书还经常趴在阳台栏杆上看院子里的小孩子嬉闹,踢足球,开玩具车,放风筝,他们的笑声好大,欢快的叫声也很大,我总是很羡慕,直到又一次他们似乎是发现了我,于是他们冲着我哈哈大笑,笑的十分开心,我不懂他们为什么笑我,我慌张极了,觉得心跳完全停滞了下来,我跌跌撞撞的逃回了房间,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想去阳台,还格外讨厌院子里的喧闹声。我每天在家里,把父亲的留声机声音开的大大的,也不管它在放什么音乐,让自己听不见外面那些烦人的吵闹,我想他们才不配和我玩,我是一个‘爱智慧’的孩子。现在回忆起来,我最快乐的日子,是每周去医院做例行检查的日子,那时我妈妈还在,她会抱着我走过长长的长满香樟树的步道,先坐车去医院附近的无名米粉店吃一碗肉丝米粉,那味道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浸满汤汁的白色米粉,又细滑又柔韧,入嘴爽滑极了,炖烂的肉丝码子味道也香,熬出了午餐肉的味道,却又不像午餐肉有那么多添加剂,质感也不那么稀碎。妈妈走以后,我叫我爸带着我去吃,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家粉店了,从那以后去医院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会令我感到痛苦。我在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