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都是自学的?”成默在雅典娜的耳边呢喃,他的手穿过了雅典娜的发丝,摩挲着(老司机填空题)。
雅典娜轻轻的“嗯”了一声,像是漫长的咏叹。
“考核不过关会有惩罚吗?”成默稍稍加重了点动作。
“没有,她没有惩罚过我,不过也很少夸奖我,奇怪的是我小时候虽然很期待她夸奖,可她真要给我一个赞赏的眼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还不如和她一起吃饭来的幸福?不该说是幸福,应该是满足,也许是只有在胃被填满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一种充实的满足”
成默睁了下眼睛问:“你从小体内就不能分泌肾上腺素、多巴胺和五羟色胺?”“原来我并不清楚这件事,我还以为可能大家都这样,后来才知道其实我这样的人好像并不多,但也还是有的。直到这些天,我才知道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也许我从生下来,基因里就被调低了肾上腺素、多巴胺和五羟色胺的分泌阈值。我猜对于人类而言这些能让人激动和亢奋起来的东西很重要,但它也是把双刃剑,能在有些时候激发人的潜力,但同样也会让人变得激进和不可控制,而对于一个被要求完美的试验品而言,稳定才是一切。”停了一下,雅典娜没有太多情绪的直白,“就像机器一样。”
“你不是机器。”成默说,“我证明给你看。”
一件白色T恤被扔在了一旁,它软软的靠在包着气泡膜的箱子旁,那塑料膜是那么的白皙,在“七罪宗”的照耀下仿佛比雪还要细滑,上面凸着圆圆的颗粒,很是可爱,成默记得小时候这样的气泡塑料膜都是玩物,儿童们总乐此不疲的把上面气泡捏破,等待发出清脆的声响。
气泡塑料膜只是极其寻常的东西,可在这夹层里,它如雪一样覆盖在成默的周遭,和黑沉沉的钢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不过是洁白的颜色,竟然艳丽了起来,加上一缕金色的渲染,就恍如世界名画,有种诡异又难以言喻的美妙情调。
成默本来只想引出雅典娜的情绪,将自己置身事外,没料到却有些陷入,他遇到的不是泥沼,而是温泉,外面凄风苦雨,只有此处有一片能让他得到安慰和休憩的温暖源泉。
(老司机填空),雅典娜的身体微颤,她的音调也变得不自然起来,“我记得环绕实验室的湖里经常有一种白色的海鸟成群结队的来觅食。我感觉眼睛有些累的时候,就会蹲在湖边,数那些鸟有多少,我看着它们在满布荷叶的湖里抓鱼,它们实在是太灵巧了,也许是湖里的鱼太多的缘故,鸟越来越多,鱼越来越少。我问妈妈那是什么鸟,为什么它们要吃鱼?我妈妈就在湖边的树林里装了捕鸟网,我们捉了很多很多鸟,有大的,有小的,我妈妈带着我解剖它们,还把它们制作成了标本,我其实对解剖鸟没什么兴趣,不过能和妈妈在一起,总比一个人好。虽说我并喜欢满手沾满鲜血和羽毛的感觉,但习惯了杀戮也就没什么,再后来就不只是鸟了,妈妈端着猎枪带我在岛上捕猎,从飞禽到走兽,我的童年就是在数学和制作标本中度过,直到有一天大火把岛烧了个精光。我妈就把我送给了爸爸,让他带我,我没想到那是最后的分别,就算想到了,大概我也不太懂得什么叫做悲伤”
成默翻了个身将雅典娜放在身下,她的面孔依旧苍白冰冷,但瞳孔里却有熔岩般的热气在沸腾,让她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氤氲的云雾,而她像是高耸的冰山。他努力不让自己想太多,却难免被无限风光所诱惑。
他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咙,俯瞰着雅典娜说:“我一直觉得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