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让母亲死后不能超生，徘徊在世间等她。

    让她留在世间轮回，等待做最后的牺牲品。

    火舞扇性猛嗜血，使用它必须要用使用者的灵魂作祭，这样才能爆发出它的威力。

    苏暮暮擦掉血迹，起身，将火舞扇收回。

    她慢慢走到曾经安放着先祖灵石的圆台前，声音有些颤抖：“我可以不做这件事吗？”

    先祖早已离去，没人回应。

    偌大的冰室里只有水滴的声音。

    半晌，苏暮暮慢慢蹲下去，抱住膝盖，埋呜咽起来。

    她知道她不能，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都是用先祖们的寿命换来的。

    鲛族的复兴，全都掌握在她身上。

    师父，对不起，阿暮不能陪你和亦姝了，对不起，不能答应和你回凌云了，不能再见师兄了。

    对不起，我必须这样做。

    苏暮暮很晚才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慢慢走回去。

    殿的灯一如既往地亮着，苏暮暮看见屋内看书的云落安。

    夜明珠的光照映着他的侧脸，完美的脸庞在光闪烁，一如以前在凌云时，每次晚上偷看时一样惊艳。

    苏暮暮忍住眸的泪意，扯扯嘴角，走进去。

    云落安见她回来，放下书，拿起一件斗篷，过来给她披上。

    他开口关心道：“怎么样？有进展吗？”

    “嗯，最近很顺利。”苏暮暮点点头。

    “找到方法了吗？”

    “当然找到啦，我本就会用，只是时间久了，有些记不清罢了，这两天稍微琢磨一下，就懂了。”苏暮暮故作轻松，心却悲伤泛滥。

    “那就好，有什么事告诉我。快洗洗睡吧。”

    “嗯。”

    云落安转身准备拉她走，苏暮暮跟着他，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苦涩不已。

    她忽然叫住他：“师父，以后若是我回来晚了，就先别等我了。”

    “无妨，为师反正也睡不着，看看书也甚好。”

    “师父，我若没回来，你就别等我了，好不好？”苏暮暮拉住他的，停下来。

    云落安转身看她，奇怪道：“为何偏要说这个？”

    “你先答应我。”苏暮暮直直地看着他，眼闪着不明的光。

    云落安觉得奇怪，却还是将就她：“好。”

    苏暮暮咧嘴一笑，笑容里有着许久未出现的纯真。

    云落安望见灯光照映下的她，金发碧眸，笑颜如花。

    心神一荡，慢慢俯身，吻住她的唇。

    苏暮暮瞧见云落安的长睫，发丝落在她的颈间，动人心魄。

    苏暮暮心生出悸动，好像当年初见时，他一身白衣，从天而降，温柔对她说到：“跟我走吧。”

    苏暮暮闭上眼，眼角不自觉地滑落一滴泪。

    泪水落到云落安的嘴角，他察觉到，放开她。

    唇上的温热离开，苏暮暮缓缓睁开眼。

    云落安瞧见她眼角的泪珠，心疼地伸给她擦掉，问道：“阿暮，你怎么了？”

    苏暮暮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急忙伸去擦，露出一个小心的笑：“没事，我想起了以前在凌云的时候，有些感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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