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想起许多之前未曾想起的细节,也常常跟着自己的故事或是仰天长笑,或是低头轻叹。恍惚中,他竟觉得面前不是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儿,而是跟他一样行走四方,能够互诉衷肠的同道挚友。
就在屁孩儿跟着说书人也对着那不知道什么样的妖皇山陨一脸叹息的模样时,他的肩上突地闪过了一点点绿光,说书人见状一愣,就要仔细看时绿光又消失不见,他摇了摇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对小陈洛来说,每年最值得期待的事情就是这个说书人的到来,然而一年年,一岁岁,说书人总是按时地来,按时地走,从不会少一天来,也不会多停留一天。除此之外,小陈洛就只能跟村里的一些小屁孩儿一起玩了,可是在他看来那些小屁孩儿都太小太幼稚了,明明长了那么高的个子,却天天玩什么皮筋,玻璃球。
就在小陈洛出生的第五个冬天,当他长得跟家里吃饭的桌子一样高的时候,陈爸爸陈妈妈终于许他跟着他们后面学他憧憬已久的符术,画一些简单的咒文,符阵。虽然他还跟着隔壁老爷爷学了围棋,但自从痴迷了三个月把全村所有会围棋的人都杀了一遍以后,这个乐趣就只能在跟老爷爷下的时候才能得以体会了,可惜老爷爷身体不大好,一场围棋他们有时候能下上两三天,这样的高负担是已经一百三十多岁的老爷爷承受不了的,他只好边下棋的时候边等着老爷爷休息好。即使这样老爷爷也要一个月才跟他下一次棋,所以剩下的时间他就只能用来磨那些家里日常用的简单符阵。
当然啦,不管怎么说小陈洛的幼年过得还是相当丰富而丰满的,起码一直到六岁他都不用知道什么是去镇里读书,不用知道这个世界需要先读懂理论才能加入实践,而且他还不用知道读懂理论是要用在卷子上写些什么来证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