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接下来怕是要提及旧事了?他不敢再让庞七听下去,急忙假装鼻痒“啊去”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庞七俯伏拍地,埋怨道:“这下麻烦大了,正卿卿我我的时候,你打什么喷嚏!”
同时,邹奇那头也厉喝开来:“谁!谁躲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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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关系好,他不会怪你的。”庞七眼珠子转了两转,拍拍谢宫宝肩膀,贼头贼脑的慌慌张张跑了。
谢宫宝看见他逃如奔命、眨眼消失,真是好气又好笑。——这时,邹奇推开白骆衣,从远处欺近身来,伸手成爪来抓俯伏在草地上的谢宫宝。谢宫宝打个哈哈,就地滚了一圈,然后翻身而起:“别打,是我。”
邹奇杵在原地,怔了一下,道:“是你?你偷听我们说话?”
谢宫宝捡起听筒,比划着:“我偷听总要比别人偷听的好。”
邹奇盯着听筒,愕然失声:“你是说刚才……?”
“在轩仙流说话要谨慎些,有些秘密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否则你的努力就白费了。”谢宫宝戳了戳邹奇的肚子,而后晃手走开,一边走一边道:“我给你们放哨,有什么想说的抓紧说吧,说完我帮你送白姑娘下山。”
邹奇瞅了瞅白骆衣,目光流露不舍,也流露厌恶。
转瞬间吸气吐气,似乎恩怨两清,一阵释怀。
他走到白骆衣身边,强作微笑:“不说了,跟宫宝兄弟下山去吧。”
白骆衣央求着道:“我来一趟不容易,你就不能跟我多说一会儿话吗?大错铸成,我明白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这都是我自找的,我没想奢求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给我机会好好弥补,哪怕给你做牛做马,这辈子我都会毫无怨言。”
邹奇一字半句也不愿多说,冲谢宫宝喊话:“宫宝兄弟,烦请你送她下山吧。”嘴里面喊着话,人却是纵步去远。
白骆衣伤心的蹬下身子,抱头大哭。
她为年少任性而哭,多少次马擒龙花言巧语哄得她难以自禁,泄欲在花前柳下、草边竹林,无所畏惧的追求一瞬间的快感,浇过花育过树,却毁掉了自己的人生;到得此时,她才意识到花言巧语总比得过真心以待,泄欲快感还不如为情悲哭一场来得痛快。——她后悔莫及,自己容颜未衰,美艳如花,却再也没有资格收获真情。
谢宫宝过来搂起她,驾起霓裳羽衣:“哭什么,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