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到底和谁说话呢？”天晴见我杵在那里就走了过来。

    “空门里孕育的空灵，是个小和尚。”

    “哦。”

    听她的语气，明显是没听懂。

    “这佛藏的空门本是万法皆空，无色无相，因度化鬼门，被混沌破了佛性，因此孕育出一个小和尚来，重新成佛。”这些都是我猜的，毕竟从小和尚那也问不出什么来。

    “不懂？”看着天晴懵懂的眼神，我觉得她似乎并不了解鬼门。

    天晴摇了摇头。

    “你知道白冥界吗？”

    “不知道。”

    “那你怎么会有青鸟。”

    “我是女祠司祭啊。你不是也有角端嘛。”

    是啊，我明明让角端和青芒回到扶桑禁制的，大概他是通灵族老的坐骑吧。

    “通灵族老的事我很抱歉，能说说他的事吗？”见天晴情绪稳定些，我便问起通灵族老的事。之前在白冥界，我不问通灵族老的事，是因为我对白冥界不关心，现在觉得这混沌似乎不仅仅是白冥界的事，好像还关乎到整个宇宙是否重回混沌。

    “这不是你的错，他一直在等你来。来生转世，是棠樾的每一任通灵族老和女祠司祭都必须经历的。”

    “来生转世？”六道轮回转世倒是听说过，很多人修行都是求个来世，不过这来生转世确实有些费解。

    “听我说完嘛。”我确实有些不礼貌，不过来生转世实在是震撼了些，不过却很合理，因为我来到清朝，这是毋容置疑的。

    “你是通灵族老的通灵族老，当你通灵觉醒之后，灵魂便会回到前世，成为前世的通灵族老。”

    “等等，这么说我一生下来便注定要回到过去，回到这里？”

    天晴歪着头，一脸不容置疑地说道：“这是宿命。”

    “宿命，是你说的因果不空吗？”我看向小和尚，是他让我通灵的。

    “既然你知道通灵族老去了前世，你还哭什么？”我很费解，既然知道是宿命还哭什么。

    “难过嘛。既然知道要死，那你为什么还要活着。”天晴见我理解，便继续往村子自走。

    我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生死又何尝不是宿命呢，跟在她后面问道：“除了宿命就没有科学点的解释？”

    “万物运行遵循的是天经地道，我们便是他们的捍卫者。”

    “所有我们必须从来生转世，消除那些离经叛道的威胁吗？”我想起了混沌，想起了它将要吞噬宇宙之后的最终结局。

    “你没有消除任何威胁，一切都是宿命。”天晴觉得我对宿命的理解不够彻底，解释道；正如小和尚认为我对空性认识不彻底，说些禅语一样。这下诸法皆空，因果不空凑齐了。

    我要和他们说些康德的方法论和认识论吗？这两个家伙似乎太唯心了些。

    考虑良深，我还是放弃这个念头，世上最难说服的便是人。

    “你通灵了吗？”一个分心，我便落下一截，于是赶了上去。

    “我已经转世了。”天晴说这话是很平淡，似乎经过岁月的磨砺。

    “你不认识我吗？”天晴突然停了下来，直直地看着我。

    不是不知道白冥界吗？怎么知道我见过她，难道九尾白狐和她有关。我心里一阵微寒，眼神有些躲闪。

    “果然是变漂亮了，我是天妮。”天晴认真地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