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都挺好,都肯让我赊些账,每当在晚上,守着暑气,听着虫鸣,独自看着棠樾的星辰,慢慢地被升起的月辉掩盖,我觉得如此这般也好,回不了白冥界也就算了。
“看什么呢?”快到亥时,云霓客栈也没什么事情,天晴便来到牌坊前,陪我一起坐在荷塘旁的垒石上。
“北斗七星。”这几天,我一直等着月亮迟些爬上来,等我看全了北斗七星。
这棠樾牌坊已经建好几天了,我也来来回回穿越了几十次,可什么也没发生,于是便想起棂星之门,北斗星宫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
“斗柄指南,天下皆夏,你看着南指的斗柄是不是快要和这棠樾的牌坊连了起来。”这下弦月还未升起,正适合观星的时候,我用手连了连斗柄,让它延伸到棠樾牌坊。
“那就是北斗七星啊,以前还真没注意,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我心里一震,之前我觉得七曜是常识,瞬间懂了角,亢,氐,房,心,尾,箕是东方青龙的七宿,一切便从进入棠樾开始。还真被幽荧言中,五行,星象真的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这大概就是你说的宿命吧。”我看向星空陷入沉思。
宿命是唯心主义者的论调,本却意指的是这些星宿运行都是恒定之数,如这北斗七星便围着北极星转动。所以这北斗七星也被成为帝车。
“或许北斗七星是条龙也说不定呢。”看着北斗七星的的星图,我觉得除了勺子之外,更像一条龙。
“既然是宿命,就认了吧,好好待在这棠樾,为我打工。”
没有饭吃,我不得不同意天晴包吃住,没有工资的无理要求。
对于这些,我正想抗争来着,却被一声龙吟打断?
“你听到了吗?”自从进了白冥界我一直觉得自己在做梦,一个很真实的梦。这梦到了棠樾更是离奇,很多我见到的和听到的,也只有天晴知道。
我时常在想,是否天晴只是我的心理医生才会如此认同我,以便获得我的信任。
“嗯,好像从牌坊里传了出来。”
棠樾村里灯火没什么变化,只有几扇窗里透着亮光,想来应该是没听到这声龙吟。
又是一声龙吟,比上次更响了些,竟震得牌坊抖了几下,似是巨龙逐渐从睡梦中慢慢苏醒了一般。
很快角端和朱雀也赶了过来,小和尚则坐在莲花座上。星光很淡,只能看见他们的虚影。
“棂星之门、北斗星宫、利见苍龙、紫薇星动。”我口中反复念叨这十六个字,想要参透些玄机来。
“你在说什么。”天晴有些害怕,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
“宿命。”我看向小熊座,那里有勾陈二,也就是北极星。在小熊座头部是小熊座伽马星,一千年前的北极星。只是后来慢慢暗了下去,人们才将现在的勾陈二称作北极星。
在它还是北极星的时候,小熊座伽马星还有一个更耀眼的名字,紫微星,帝星。
现在,棂星之门,北斗星宫、利见苍龙、紫薇星动。
“会有龙出现吗?”当北斗星宫与棂星之门连线之后,我回头看向棠樾牌坊,心里暗暗想到。
果然,一直巨大的龙形生物,冲出牌坊,沿着北斗七星的斗柄,冲入星空,最后悬挂在空中,正好遮住北斗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