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我无能为力，更无法逃离，杵在那里等着被吞噬。

    “混沌。”我陷入绝望的境地，想到生死，想到白冥界，还有扶桑禁制，心情一点点低落下去，像是快要沉沦到黑幕之中。

    一声声金刚经经文入耳，我才感知到这黑眼并不真实，因为除了视觉之外，我感知不到任何声音和味道，随之一股清明之意涤荡着浑噩的脑海。黑幕消失，黑狐已经逃到远处的丘陵，立在凸起花岗岩上，看着我们。

    “天晴。”我捏血抹在她的眼睑上，压住了黑狐之力。

    天晴醒了过来，浑身颤栗，紧紧抱住我，哇地一声嚎哭。

    “幻像，只是幻像。”在安慰天晴的同时，我想到的是紫月的幻像，霜华一族和黑狐有什么关联吗？

    等到天晴情绪稳定了些，只剩抽噎的时候，我慢慢地推开她问道：“看见什么啦？”

    天晴摇摇头不愿意提起。

    “我看到的是混沌，在吞噬着一切，幸亏小和尚念起金刚经，方才清明过来。”

    “你说的是他吗？”天晴先前并不能见到小和尚，现在却指着小和尚问道。

    我点了点头以示肯定，或许这是白冥界的原因。

    “可我为什么没有听到金刚经。”天晴有些不解，既然他能看到小和尚，按理说也能听到金刚经，从而破了黑狐幻像。

    “佛是自性作，莫向身外求。”

    “别理他，他除了让你自己顿悟之外，便是归咎于因果。”这小和尚是说天晴佛性不够，这些我哪能深入。

    天晴哦地一声，情绪已经低落，眼神也黯淡下去。

    我清楚一定是黑狐让她看见了宿命，这个她心底的恐惧，于是提议道：“要不我们在这里重建棠樾吧？”

    “你是说建我们的二人世界吗？”天晴眼睛突然泛着光，我都怀疑宿命是她心底的阴影，还是只是一片乌云，下过一阵雨之后便是天晴。

    “是的。”我很理解天晴，从她十岁起便认定了自己的终身，况且这里的棠樾也只有我和她能够进来。

    “你说是先建牌坊呢，还是先建祠堂？”天晴很快自我否定起来。“不对，不对，最好先建云霓客栈，得有个落脚的地儿。”

    “在这之前，我们得去一趟西海大峡谷。”我骑上角端，向西海大峡谷飞去。

    “为什么要去那里？”天晴骑着青鸟跟了上来冲着我喊道。

    “找些建筑工人。”我想起紫月的幻境来，毕竟这里只是灵界，没必要一砖一瓦地垒一个棠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