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沙漠里有一条青黑色的路,每隔百米有路灯,维加斯城是富人享乐的地方,长期的经营使得这个城市越来越富有,以至于陆路几乎荒废——空航更加保险、迅捷、舒适,虽然出了事死无全尸没错,但是陆路出了事不也是死无全尸吗,这样一对比,除了成本之外,空航明显更好不是吗?正好维加斯城里的人都不缺钱,那么陆路就这么愉快的打入冷宫了。
几只枯骨从黄沙中伸出手,幽蓝的灵魂火构成线,仿佛提木偶一般控制着骨架的关节,接着,它们站了起来。眼眶中蓝焰幽幽,可惜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在永恒大陆,哪怕三岁孩童能拆掉这种骨头架子。
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踩着沙地走向那条年久失修的公路,骨灵本能地朝着那个人扑过去,它抬起的手只有一只,另一只还在地上。
“哗啦”
散架了。
那人甚至连步子都没停,一甩手把骨架拨开,白到渗人的骨头有些被甩开,有些掉在了沙上,铁底鞋踩上去,很反常的没有被踩进沙子里。等脚步挪开,沙地上多了一捧骨灰。
“嘎吱”“嘎吱”“嘎吱”
铁底鞋明明踩的是沙地,但是这人走下来的声音跟踩雪一样,他踏上混凝土路,鞋底踩上去响起了“铛铛铛”的声音。
站到了路中间,许久不亮的路灯闪了闪,亮了起来。
这人从腰上的盒子里抽出根烟,一甩手弹了起来,张嘴接住,猛吸一口,烟头自动点燃。
兜帽下的阴影吐出了一口红烟,烟雾升起,带起点点磷光。
磷光消散,视线捕捉到了一点亮光。
“比我想的晚了十一分钟,看来上次伤的不轻。”
话语戛然而止,随即张嘴将烟头整个吃下,开始咀嚼。咀嚼的很细,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根还燃着的烟吃下去的同时,有光从他脚底亮起。沿着皮肤,从下往上,颜色橙红,并非全覆盖,而是如同纹路一般。火焰纹路朝上,他的衣服升起了烟。
嚼完了烟,他身上的纹路也燃了起来,上半身所有衣物烧的一干二净,下半身裤子还剩了一半,鞋子则只剩下了金属部分。
腰带也还在,上面挂着一把小斧子,一根桩。
裸露出的躯体显出虬结的肌肉,不健美,甚至有点肌肉性肥胖,但就是如此,才能让人去想象他这具躯体中具有的力量。
这当然是个男人,平头,剃了胡子,戴着墨镜。
一般人要是大晚上出门戴个墨镜准会被说成神经病,不过想必没人敢在他面前说。
机械器构收拨,铁架整合为铁靴,严丝合缝,是个打桩机靴。
“嗤啦——”
金属靴随双腿拉开犁开混凝土,又是两声打桩机钉入混凝土的声音,他半蹲下,右手一抄小斧子,脱离了腰带的斧子瞬间化作幽蓝的数据流,开始是一团小数据然后变大,延伸开来。
一柄战斧随着数据流的消散而出现,全长一米二,斧身五十公分。整把斧子由一块金属打造,斧刃与斧柄的结合处没有任何过渡痕迹。
斧子像一把大号消防斧,但棱角要更加狰狞,其上雕刻的装饰用花纹是血红的狼头。
“我已就位,”
斧子又放大一圈,他调整了姿势,人半蹲,上身扭了接近六十度。双手持斧,斧刃也与他平行。
吸,呼。
橙红的能量从双手传到斧上,作为响应,斧子的柄和一部分刃也亮起光,幽蓝的光。
接着,他和斧子